徐振在对话框着急问着,给路遇一种感觉——徐振着急的答案正是徐振自己心里所期待的。
他忽然身心发凉毫无知觉抽回手,冷淡又或者说是六神无主看着徐振。
626:你哭了?
626:怎么回事和我说清楚
626:不吭声我给阿姨打过去了
袁林不乐意这事去闹袁琴,蹲在阳台的角落里,无力回着消息。
桂花酒:没事
桂花酒:感到高兴,振哥之前不是说没人陪嘛
桂花酒:现在有了当然要高兴
徐振自己都难以察觉松了口气,又思忖片刻回复。
626:哪有什么人陪
626:就是朋友
626:行了,能回去一起吃你做的排骨,想那一口了
桂花酒:好,振哥我先休息了
徐振还是觉得古怪,最后归结于生意场上心眼玩多了见人都瞎揣测。
灭掉手机,徐振靠在沙发上,和路遇对上视线。
对方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完全没了平时里的炙热。
徐振将人够过来,一手向下摸:“脸怎么这么臭?嗯,长了点肉了,感觉还不错。”
这开场徐振觉得路遇能乐坏了,谁知路遇直接拍开他的手,“我来这里就是个错误,让你放狗玩。”他起身去柜子里拿衣服套在身上。
徐振觉得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神经?”
路遇手一停,痴笑一声:“又是我发神经,发神经就发神经吧,总比你这个骗子好,徐秘书,你真是一点信用都没有,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徐振要说什么,路遇套上衣服,拿手机摔门出去了。
他难以置信看着关上的门,对路遇这无缘无故的行为感到烦闷,摸了烟去阳台。
就因为他把人推开了,所以就这么闹脾气?
他当时在打电话,路遇过来闹他存心的吧?存心宣示主权?他还没答应呢,就搞这一出?
半个小时后,路遇蹲在酒店门前的路边花坛上。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扫一眼眸子一动,也没接,摁了静音塞回兜里。
大概是来了三通电话,他都没接,这后彻底没了动静。
是他
徐振扔掉手机,烦躁揉了揉太阳穴。
半小时后徐振换了衣服出门。
宾馆楼前。
看出路遇的华夏面孔,服务员操着流畅的汉语客气道:“先生,这不能坐人的,您换个地方可以吗?或者这边办理入住,您看您哪个更方便呢?”
路遇心说人真是倒霉时候喝凉水牙都疼。
他站起来往外面道上走,步子却慢得比乌龟爬狠多了,频频回头往宾馆。
服务员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打量着他。
徐振一手勾着外套,手背抵在肩上,衣服投资巡街出场的模样,烦躁里带着点散漫不羁,他下三个台阶停住脚就看到了着一幕。
他嘴里叼着未点燃的烟,背后是宾馆刺眼的光,他眯着眼往前面看。
路遇也停下脚,他站在外面的昏暗中,侧过半个身子和徐振对视,嘴角似有若无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