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联系那些他自己不记得却切实发生过的事,徐如对他早是过仁过义。
蒋东海癌症死了也是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徐振动了动唇叫了声“妈”,这是徐如很多年来第一给他打电话,他太久没这么叫过徐如了,这个字出来带着久违的陌生感。
这些年相当矛盾起来了,徐振总是一边往前走一边教导自己别别贴上去。一边向后退一边心里挂念,他们讲的话还没这些年分寸讲得多。
徐如抓着电话愣一下,心口倏忽酸痛,她大抵是疯了。
她没吭声叫了辆出租车。
徐振有些后悔,他早就没有了这些亲昵的称呼里的情了,如今叫起来又算什么呢,他笑了声,那种在工作上、泛泛交际的笑:“我知道了。”
徐如在那头不会接话了,徐振眯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继续说:“但我不会去看他的,他应得的。”
徐如张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
徐振比她果断多了,这么一对比,她居然还来找这个人渣真是可笑到了极致。
“嗯,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徐如说。
“嗯。”
随后,徐如挂了电话。
徐振站在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掏口袋想抽烟,锁屏界面上的路遇的照片让他放弃了这个年头。
他摸了摸屏幕里路遇的眼睛,温柔笑了下。
新书
嘻嘻,想了好久,决定开个新书再转站三开……不会弃文……
我想了一下,可能这个风格确实不吃香,所以下一本决定还是去学学套路文、狗血文,还挺好的
隔壁狗血文看一看呗,今晚会更新的……
好无力
——
希望来了~么么
会不会
天边滚了几声闷雷,暑气依旧未消退。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轮胎里嵌着沙砾,卡在里摇摇欲坠一会,最后终于犹犹豫豫跌下来了。
徐振扫一眼手机屏幕里的地址,熄屏上楼。
徐振其实没有徐如想的那么果断,他还是会来看蒋东海,他理智得叫人觉得可怕,可无法坐实在他的行动上,只能传教似的说给别人听。
二楼的左手边的单独病房,帘子拉上。
徐振抬手扣了扣门。
“是小年吗?进来吧。”沙哑声音从门缝遗漏出来,徐振脑子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