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自那天之后,这个孩子就长大了。继承了父母的意志,拿着本该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拿上的长枪,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这段本不应该被第二个人知道的历史在某一个醉酒的天,乐裕颂从徐安爻口中听到了这个故事。
他们会为这个故事守口如瓶,直到故事的最后一个人走进故事,成为童话之中默默无闻的英雄。
“你说的对。”徐安爻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他拿过旁边从不离身的长枪,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跳下被擦拭干净的集装箱,往密林的深处走去。
“我应该亲自去看个明白。”这样才好在最后走的干干净净,成为爸妈口中最可爱的那个孩子。
蛋糕
谁家好人生日当天寿星被拉出来加班啊?
看着面前这个搭档为了安慰他的情绪,临时从蛋糕店里面买出来,还没有他巴掌大的网红精致小蛋糕,涂晞眼神更加幽怨了。
“修,我理解你看我心情不好,想找个蛋糕来敷衍我。”整个午饭,晚餐都在打闹当中过去了,饿着肚子直到凌晨的涂晞现在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但不是你能不能看在实用性的份上给我买一份儿?这个蛋糕一半以上都是奶油!”
“…啊?啊!你把奶油挑开,先拿里面的蛋糕胚填一下肚子,我们任务结束,我带你去吃早饭。”泉修随听着耳麦里传出来的话语蒙了一下,努力组织语言,试图安抚自己搭档因为饿肚子而无限低落的情绪。
“想吃涌泉洲的小笼包。”涂晞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除了面前不断根据资料数据修改的作战计划,脑子里就全是吃的,胃部在几次抗议被忽视之后,愤而用痛感来表明自己的存在,气的某人一边念叨着想吃的东西,一边泪眼汪汪的往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塞奶油蛋糕。
“呜!这个蛋糕腻死了,怎么会有蛋糕连蛋糕胚里面都放这么多糖?是打算在这段时间里给客人吃出糖尿病吗?”虽然确实是他目前补充消耗的最佳选择,但涂晞还是觉得还不如直接给他买一罐满糖的蓝莓酱,这个比那个都齁嗓子了。
“先忍一忍,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不出意外的话,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只需要再蹲两个小时就能去市集里最早开放的店铺里吃上早饭了。”泉修随心惊胆战的听着耳麦那边传过来的动静,生怕这位小祖宗又闹起什么脾气,计划还得延长个两三天。
“你倒是专心看着呀,”吐槽到这里,涂晞的语气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修,跟上那个人。”在他们交谈的短短一分钟不到,似乎是可以预判到这边的事情,那边的门口打开了,钻出了一个穿着很普通的蓝衣服的人影,几乎瞬间就融入到了人海之中,可惜没有逃过涂晞的眼睛。
“蓝色衣服带雪花花纹的那个吗?”泉修随靠直觉锁定了目标,结了自己这桌的帐,仿佛同路一般的跟了上去。
“嗯,应该是有人给了他一点提示,不过问题不大。”拿着细细的鹅毛笔在羊毛纸上面画了一道,重新写上几个字,涂晞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奶油,露出了险恶的表情:“一切都还在计划的范围内,确认他到咖啡厅后,你去体育馆一趟。”
虽然敌在明我方在暗的局面没有被打破,但实际上他们露出了更多的马脚,最后的地点已经锁定了。
顺手从一迭羊毛纸中抽出几张丢进旁边的火盆里,看着火焰被压下去,又慢慢沿着羊毛纸的边缘灼烧起来,涂晞的表情有些索然无味:“我们早一点结束怎么样?我听说那家卖肉馅烧饼的会很早开。”
“看来风评确实不错。”能够入得了这位的青眼。
“啊啊啊,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个外快而已嘛,把我们叫出来,明显是他们自己也觉得繁琐又麻烦嘛,那干嘛还要接呀?”涂晞空腹时间太久,有一口气吃下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油腻的食物,胃部已经开始给他反馈了,一股股犯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更加不耐烦了。
但那边不也抽掉了他们这边几个麻烦的任务走吗?这句话泉修随没有说出口,不用想就能猜到这几个脑力派怕是又是觉得什么有趣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我不仅要吃肉馅烧饼,还要吃城南那家的菜包子,城中那家的茶豆腐。”涂晞理所当然的让泉修随在任务结束之后给自己去买这些麻烦的东西,一如往常。
“你别又吃不下,剩下的还是我吃。”泉修随自从和这人搭档之后,吃某人吃不下剩下来的剩饭剩菜已经吃到快麻木了,此时也只是很正常的反驳了一句,又继续把视线集中于那个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如同狼紧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再帮我买杯豆浆就好,修,换人,追那个黑色毛衣的。”在这个时代几乎全是像素的侦查屏上,涂晞看着两个人在人海之中擦肩而过,眨了眨眼,换了个姿势坐着。
“意外情况?”在他们最初互相告知的计划里,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换人。
“没有,你只用听着就好了。”随着证明穿着黑色毛衣跌跌撞撞向街道路边跑去的男子出现,情报上的空白以及计划上的留白都得到了应有的答案,这道题不会再有错了。
看着一男子最后走到了他们最开始计划内的那个咖啡厅,打开门走进了温暖的灯光里,泉修随知道自己接下来不需要再被指挥了。
“记得早点来接我。”耳麦对面的人告知了一声,一场碾压式的战斗正式打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