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艾尔伯特的话,江厌顿时有点绷不住。
幸亏自己知道艾尔伯特就是爱神,且昨天九号是他们狼刀的,不然他还真信了。
艾尔伯特简直是混淆视听第一人,关键是他的理由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说,与其看他们演真假预言家,不如看艾尔伯特拿着两瓶药大杀四方。朋友们,把票给我绝对不亏。”
慷慨激昂却又有点神经的言到此结束,艾尔伯特潇洒落座。
艾尔伯特这个人,在遇到能聊得来的人时候就显得很正常,比如辰佐江厌克莱德,但是一遇到段位低的,就会立刻在对方面前启动有病模式。
关键这十二号预言家也太实在了,一开口就叭叭叭不知道收敛点,女巫第一局又不救人,实在带不动。
带不动能怎么办,那就搅合呗,反正他是爱神,都把江厌辰佐绑上了,无论他们两个什么身份自己都有机会赢。
但是辰佐好像没猜出来,江厌猜出来了,因为他这局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艾尔伯特一看见江厌那双红眼睛就不舒服,尽管藏在头后面不明显,但是他还是感觉被那样的眼睛对视只有脊背凉。
“请六号选手言。”
轮到江厌了,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于他。
江厌有些放松的半靠在椅背上,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十二号认为九号刀死和女巫不救的动机是恩怨,但是很奇怪,你其他的推论就不再考虑恩怨这一要素了。”
“十二号的金水给了八号辰佐,其实我有点不理解,按理说无论前一天你对我的介意还是我的背景故事里提到的恩怨,如果你是预言家,那我应该才是你的重点查验对象。”
“因为我的故事里是被你拐卖的,你不应该不认识我,所以我猜想,你应该是从谁那里知道了你也是辰佐的仇人,但是你们两个都是狼,你不仅要杀人,还要让大家把你的隐患投出去。”
“所以你给他了个假金水,可能你们私下聊得是让他当倒钩狼,但是谁知道你打了什么借刀杀人的主意。”
辰佐冷汗都要被江厌说冒出来了,怎么他就变成狼了。
万一一会儿大家真把自己当狼不就惨了。
“但是八号没选择站边,我也开始疑惑他是不是好人,真以为自己被了金水,你跳了个预言家混淆了他,他信了却没上当,暂且算他是半个好人。”
“所以这样一看,你的话漏点有点多,我更觉得十一号像真预言家。”
“四号阿卜杜勒请言,”
阿卜杜勒挪了挪自己的手杖,慈祥却锐利的眼睛扫视过刚刚完言的人。
“十二号的言确实有漏洞,但是十一号与六号的的分析都建立在十二号的漏洞上,没有自己的分析,有点可疑。”
“至于八号辰佐暂时不站边,而七号艾尔伯特突然跳女巫,我自己分析他不是搅合就是藏别的身份混淆视线。”
“因为无论如何恩怨都应该是放在阵营之后的,仇人无法一定与自己同组,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以什么方式活下去或者死去。”
“我的选择是站十二号,但是时间有限,我也没有考虑脏链子等问题,仅供各位参考。”
江厌与艾尔伯特心里都明了,四号阿卜杜勒是目前对身份分析最准确的,甚至在前面一个人都没考虑脏链子的情况下,把这个问题扔了出来。
而狼组也吸取教训,三号苏提达不打算继续冲锋或者跟着十一号,而是自己分析。
“三号选手请言。”
“谢谢四号的提醒,但是十二号一上来就说九号的死是因为我的恩怨实在是冤枉我,事实上,我是亨利的仇人,只有他想杀我的份。”
“九号被杀又没女巫救确实很奇怪,所以我比起倾向两个预言家,更愿意相信七号是女巫,他不救的理由比你们两位分析自己是预言家的理由更让我信服。”
“但是四号说的也很有道理,六号力挺十一号确实有点奇怪,我选择十二号。”
苏提达选择倒钩,因为四号阿卜杜勒的分析实在太犀利,他怕再冲会暴露。
他知道江厌与铃木一郎的恩怨,猜测今天晚上铃木一郎一定要验江厌,他们必须今天晚上把铃木一郎投出去。
“二号玩家请言。”
“我……我不知道上警说什么。”艾芙丽攥着衣角支支吾吾,“是一号鼓励我上警,我感觉大家说的都挺对。”
“一号玩家请言。”
尼克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
“反正我们这种普通人进入副本也活不下去,不如就找些参与感和乐子。”
“爱神可能连了十二号和八号,或者六号和十一号,所以他们一直护着对方,至于你们一直吵啊吵,都没现十号与五号为什么不上警。”
“有没有一种可能,女巫不救人是因为他根本不敢救呢,她更怕自己死,所以把药留给自己,却没注意女巫只能第一夜自救。”
这个想法听起来更没有可能,但是辰佐却瞟了瞟不远处的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