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秦颂从门口进来,一身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早上进宫时穿的朝服,周身的气质威严,让人看着不敢侵犯。
“原来母亲是怪儿子不经常来看你,陪你解闷,是儿子的不是。”
秦颂进来,文南星就要起身让位,却不想秦颂手一挥,让她接着坐下,自己顺着坐在文南星旁边。
“颂儿来,快些坐下,你日理万机,苁依又在打理府中的事务,每日忙个不停,自然不敢让你们过来,免得耽误了事情,就只是隔些时日就来请安就行,好在现在文姨娘进了府,就更需要你们过来了,忙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就是了。”
老夫人嘴角带笑,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高兴的余韵中,还未回神,现在秦颂过来,心里就更加激动。
下人给秦颂上了茶,他端起茶杯,抬手拂去上面的茶沫喝了一口,眼神在文南星身上飘过,紧接着看向老夫人,见母亲容光焕,精神一日胜过一日,就知道这是文南星的功劳。
“看来母亲还是再责怪儿子事情太多,不经常来请安怠慢了您,看来以后要经常过来,免得母亲觉得我不孝顺。”秦颂开玩笑地说道,说完又看向旁边变得安静的女人,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好动一下子就变得像只鹌鹑,站在一旁不说话。
文南星知道秦颂在看她,没有搭理,目光都未落在他身上半分,还是抵不住秦颂像鹰一般的审视,她就坐在秦颂的旁边,想忽略都难。
老夫人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心一笑道:
“现在不需要你经常来,这不文姨娘来,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哪来的趣事,我也爱听这些。”
“这是妾身该做的。文”南星道。
秦颂也随声附和:
“儿媳孝顺婆母也是应该的,儿子忙时就让文姨娘来这边也是好的,能陪母亲说说话。”
颇有种妇唱夫随的感觉,老夫人看着就格外的舒心,她目光如炬,瞧着两人调笑道:
“平日里也不见你总往万寿堂跑,这几日怎么看你跑得格外勤些。”
这原因无他,当然是因为文南星总是在这边,秦颂跑得也格外勤了些,老夫人活了快一辈子,怎么看不透。
看来自己的儿子对文南星当真是上了心,照这样下去,抱孙子不是指日可待了。
“母亲的意思是不希望儿子往这里来,要赶儿子走,那儿子今后就不敢再来了。”
老夫人假装嗔怒道:
“竟是贫嘴,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形。”
众人都知道秦颂孝顺,与老夫人感情很好,平日里也时常来请安。
看着两人在一边母子情深,文南星自然也插不上话。
老夫人突然想起什么,对秦颂道:
“过些天我要去皇觉寺祈福,想把文姨娘也带上,这些佛经都是她尽心抄写的,也算是她的功德。”
秦颂与文南星对视一眼,秦颂眼中有种洞察一切的敏锐。
“儿子自然是不会反对,就让她跟着母亲去就是。”
文南星见秦颂竟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心中还有些激动,这少说也是要去上半个月的,若是了,也可能更久,他竟然能这么快就答应了,就连老夫人都觉得奇怪。
“这一去可就是半个月打底,你舍得?”
秦颂看了一眼文南星,舍不得也没有办法,自己也要去剿匪,难不成让文南星在府中独守空房?他是有将她带去的想法,可是山高路远,路途艰辛,她一个弱女子受不受得住也难说,遂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段时间儿子也不在府中,她能跟着母亲去,照顾母亲,儿子怎么会不答应。”
老夫人一听秦颂要出府剿匪,就格外忧心。
“这次要去多久?可有危险?”
“不会太久,应该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母亲不用太过担心。”
老夫人怎能不担心,一听这地点是岭南一带,就知道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看着秦颂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担忧文南星看得见。
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朝着这些人道:
“我让下人准备侯爷喜欢吃的糕点,怎么现在还没送上来。”
“老夫人,不如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