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苏荔因为这句话失眠,一直到两三点钟才睡。
说实话,现在她的处境特别糟糕,眼睁睁看着死期将至,又不敢轻举妄动,简直是折磨。
云镜这份工作来得太及时。
旧公司偏僻归偏僻,但真的蛮安静,没什么车流,苏荔戴上耳机,神经跟着松懈几分。
接下来应该有机会好好逛一下申城了,大好春光在匆匆中消磨,阳光明媚的天气不出门踏青也太可惜。
杭城的早春比不得申城,三四月份雨季漫长,雾气弥漫个没完没了,常常让人看不清高耸建筑的轮廓,过人行道时也总要把伞抬开,仔细辨认车有没有靠近。
不上不下的气温让人不琢磨不出着衣规律,穿多了是累赘,穿少了又不扛风,所以苏荔是真的不喜欢下雨。
来申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先她觉得厦门也不错,有海有花,但大学同学就是厦门人,她说厦门的雨天不比杭城少,苏荔瘪嘴表示嫌弃,故而打消念头。
其实到现在她还是浑浑噩噩。
自从去年十一月递辞职报告,等走完离职流程,才恍然季节已经从冬天过渡到春天。
独自在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雨季,整理好心情,她鼓起勇气坐上来申城的飞机。
一辆黑车在路沿停下。
越淮青降下车窗,探出半个头:“苏荔,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越总。”苏荔摘下耳机,“可以吗?”她试探地报了下地址。
越淮青询问驾驶位人的意见。
苏荔乖巧地垂手等待。
“答都答应了,还问我?”怪好听的声音,怎么被他断句得这么冷淡。
苏荔听见了,连连点头,深呼吸一口,打开后驾车门。
“麻烦你了,简总。”
“顺路。”
一时无话。
手机攥在手心已经震动了两次。
苏荔挂断一通,但紧接着,盛迎又锲而不舍拨过来。
苏荔有点为难。
“有急事?”越淮青很快注意到。
“能接个电话吗?”
越淮青侧头清了清嗓子,简昀星没说话,调低正在放送的电台音量。
苏荔松了口气:“谢谢。”
电话一接通,盛迎的大嗓门差点没把苏荔喊聋:“荔枝,秋阿姨微信里找我了!”
苏荔心里一咯噔:“她问你什么?”
“向我打探你有没有在处对象,什么啊,怎么这么突然,我都不敢回了。”
苏荔卡壳两秒:“你实话实说就好了,我也搞不懂她想干嘛。”
大学时因为谈恋爱没报备就被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每次回家必劝分,反正苏荔已经对自由婚恋不抱任何希望,心态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