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江不宜回过头,高高的木柱缓缓向他倾斜砸来,房顶没了支撑也开始松动塌陷。
江不宜表情更怪了,常少祖难道觉得,他没被业火烧死,也没被封印封死,会被小小的石头木头砸死吗?
他躲都没躲,刚欲运起灵力抵抗,胸腹却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儿的疼,方才还流畅运行的灵力,此刻像撞上了一堵大石头,瞬间溃散,他脊背不受控制绷紧,全身动弹不得。
操!
这傻逼玩意儿!
居然给他哭岔气儿了!
方才灵力充裕时不觉什么,但他刚刚为了折腾常少祖,一下子释放的灵力过多,再想调动时,竟被那股行岔的气给堵了回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木柱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房梁石屑簌簌落下。江不宜怒目圆睁,死盯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柱子,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回忆完自己极为短暂而曲折的重生经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他真会被区区木头柱子给砸死!?
“砰——!”
木柱猛地砸在地上,掀起漫天尘土。
江不宜双眸紧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鼻尖竟嗅到了一股冷冽的兰花香。
他心口一震,睁开眼,入目一片洁白的薄衫,微一抬眼,便看到常少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他垂下眼,朝他看来的浅色眸子依旧如山巅积雪,清冷地有些凉薄。
江不宜瞳孔一震:“你,你——!”
江不宜刚想动一下,却发现浑身被缚仙绳绑了个结结实实,手指都动不了,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本座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救!?”
常少祖又开始装聋作哑,把他往地上堆成一团的被褥上一扔,转身朝门外走去。
江不宜见他要走,一边像苍蝇幼虫般拼命挣扎,一边高声骂道:“松开!操!若不是那废物哭岔了气,本座怎会被这小小缚仙绳给困住!”
直到常少祖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挣扎,艰难地挪动着身体靠在床头,被腹部岔气痛得呲牙咧嘴儿的。
门外又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他又慌忙收住面部表情,硬邦邦摆着张臭脸,盯着来人的目光与嘴里吐出的话都怨毒无比。
“常少祖你能耐,你最好趁现在赶紧把本座弄死,否则等本座灵力恢复,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少祖朝他走来,把手中木箱往他脚边一扔,面无表情问:“受伤了吗?”
江不宜瞪着他,脸色愈发阴沉,沉默好久,才咬牙道:“……常少祖,你他妈在侮辱谁呢??”
常少祖皱起眉,在江不宜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唇,还欲再骂时,随手拿起地上的床单,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