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秦苗苗不像。但这些特征又很好僞装。
回头问问村里人,有没有见过这个王翠花,也许这个人本就不存在。
正要走,陆子昂突然想起了什麽,“那个头巾,你们知道长什麽样吗?”
这还真知道,普通的头巾都是一些纯色的棉布,破破旧旧的,但是那个王翠花带的头巾就不一样了,女调查员思索了一会儿,“是那种蓝色的带点红色花纹的,不是棉布的,看着有点像百货商店买的高级货。”
陆子昂记了下来,这也是个调查方向。
赶着晚饭时间前,陆子昂找到了江照月,把下午查到的都给她说了一声,就匆匆回家属院了。
回家后看着弟弟妹妹谴责的眼神,陆子昂难得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陆子昂把手里的两个坛子拿了出来,看到这个,两个小孩眼睛一亮,也不矜持了,疯跑沖向陆子昂,一人抱起一个就往屋里沖。
陆子昂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至少不用担心江照月嫁过来和两个孩子相处不好了,这两个吃货,有奶就是娘。
江照月思索了许久,就是蒸红薯拌点凉菜,吃的比较简单。饭桌上江照月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胡大夫和刘麻子说的事情。
秦苗苗没什麽反应。
江照月都有点开始怀疑,是不是她怀疑错了人。
秦苗苗当然慌了,虽说那时候她做了万全準备,但是难保不会被人发现。现在是没有证据,怀疑不到她头上罢了。
不行,她不能在这儿待下去了。她得尽快嫁给张卫东。
该死的,江照月没整走,她现在反而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秦苗苗有些郁闷,不过要是能提早嫁给张卫东也很好,她也不想下地干活了。
吃完饭,秦苗苗就出去了,江照月想了想,进了屋子里。大家的柜子都锁了。江照月看着秦苗苗的柜子发呆。撬锁是不是不太好。
刚好刘爱玲走了进来,江照月就回到床上,还是放弃吧。
晚上除了秦苗苗大家都在屋子里,江照月顺口问了一句,大家有没有头巾,披肩什麽的,借她用一下。
“秦姐姐好像有一条蓝披肩,老漂亮了,听说是她从沪市的外侨商店买的。”刘爱玲随口说道,还是之前有一次,秦姐拿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多问了两句。
得,江照月更确定了。只不过秦苗苗应该不会再拿出来那条披肩了,她总不能自己去翻吧?
江照月有些烦了,她也不知道要怎麽处理秦苗苗了。她也不想知道为什麽了,她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是她坏。
江照月直接翻身下床,找了一节铁丝,捅开了秦苗苗的柜子。
“你疯了?”刘爱玲大叫了起来。
江照月也不解释,直接拿起了蓝色披肩,上面还有黑色的灰。
刚好秦苗苗走了进来,看见江照月她脸色大变。“你干什麽!”秦苗苗扑上去就去抢披肩。
“你要不要和大家说说,昨天你请假乔装去干嘛了?猪为什麽会生病?你给刘麻子三块钱是为了什麽。”江照月躲开秦苗苗,大声呵斥道。
“怎麽了怎麽了?”那头的男生们也听见了动静,在门口敲了敲门。
大家也都穿戴齐整,江照月直接拿着披肩就推开了门,“下午我朋友去检疫所和那两个干事问,他们怎麽知道咱们村的猪生病了,他们怎麽就那麽确定是猪瘟,直沖猪圈。”江照月扬了扬手里的披肩,“我们的秦知青,昨天请了假,特意去检疫所举报的,还装成一个瘸子,披肩把头一围,脸用黑粉涂黑,”江照月把披肩打开,给大家都看了看黑粉。
大家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苗苗。
秦苗苗的脸一阵青一阵紫。“你胡说。”她嗓音尖利的大喊道。
江照月冷笑一声,“这条披肩是你从沪市外侨商店买的吧?我就不信咱们附近还有谁能买得起,就算买得起,还有谁能有机会去沪市。还有,披肩是巧合,黑粉也是巧合?怎麽天下的巧事都到你头上了呢?”
秦苗苗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你有证据吗?你怎麽能证明,这黑粉不是你抹上去的。我说了不是我,你有什麽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
江照月无语的看向秦苗苗,“这还不叫证据?”
“也许是谁偷了我的披肩,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开锁开的很利索吗?也许是你栽赃我,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我不认。”秦苗苗掷地有声的说到。
事情到这一步,大家怎麽还能不清楚呢,只不过没想到秦苗苗这麽能装,而且死不承认。
“行,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我把东西交给村长,让村长定夺吧。”江照月转身带着披肩就走。
李建军犹豫半天,“江知青!”
江照月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李建军。
“这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再说,这也算不上什麽证据,还是算了吧。”李建军犹豫半天说道。
“这还不叫证据?什麽叫证据?”江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建军,“是不是,警察会调查的,我不光要给村长,我还要报警。”江照月怒气沖沖的说到。
“你一定要把我们知青所闹得不安宁吗?”李建军怒了起来,“从你来,知青所的名声你不是不知道吧,大家对你够可以的吧,现在猪也没事了,你要干什麽,非要把秦知青这个罪名坐实吗?有什麽用?那只会让我们知青所风评更差,我都下来这麽多年了,求你行行好,别给我添麻烦了,”李建军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如果这件事坐实了,整个知青所的名声都不好,对他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