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唯一的妹妹,就这麽被人活活欺负死了。
江照月买了一包老鼠药,一口气把他们都毒死了。他们当自己懦弱,可是唯一的亲人都没了,她还有什麽好怕的。她忍是为了妹妹能过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反而害了妹妹。
江照月痛苦的闭上双眼。
“菖蒲?菖蒲?你怎麽样了?还好吗?”江母听到了动静,担心的摇了摇江照月。
“妈,我没事,”江照月平複心情,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江母没有看到江照月眼里滔天的恨意。
“乖,别怕,有妈在呢。”江母轻轻拍打着江照月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恩。”江照月哽咽的应声。
江母搂着江照月哄了一会儿,又确定她已经退烧后,就下地去干活了。她在街道接的手工活,钱虽然少,但只要她多做点也能让家里人吃上饭。
江照月被江母勒令在床上休息,不许下地,把昨晚留下的糊糊热了热给她端了进来,“快吃吧。”
江照月心疼的看着母亲,母亲身体也不好,但是为了这个家咬牙撑着,所以才会油尽灯枯。
“妈,咱们一起喝。”江照月知道母亲的倔强,但是她有信心更犟!反正江母不喝,她绝对一口不喝。
“你们姐妹俩真的是,”江母无奈的叹气,别过脸袖子飞快的擦过眼睛,江照月假装没看见她红红的眼眶,赌气的举着碗。
江母接过碗,喝了一小半,然后把碗递给江照月,“乖菖蒲,妈喝过了,你赶紧喝,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江照月这才接过碗,把剩下的喝完。江母满意的摸了摸江照月的头,端着碗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江照月,她得好好想想怎麽在下乡前安排好家里。
没错,江照月决定这次她一定要下乡!
她这副长相在哪儿都是个祸害,江照月有点心灰意冷的想着不如给脸划花了算了,可是,一想到江母,她就不敢了,这得多让她伤心。
总之,现在才是七月初,这一波下乡要在八月走,她的名字不能这麽早报上去,要等到最后一天踩点去把弟弟的名字换下去。街道的赵大妈是管这个事情的,她是个好人,到时候拿点东西去求求她。江照月盘算好下乡的事情,开始思考最重要的事情。
于延和刘毅。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畜牲,他们一家都是被这两个人害的,如果不解决掉他们,江照月根本没法安心下乡。要怎麽解决他们呢?
江照月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姐!”江照君猛地扑了过来,“你没事了吧。”
“你吓我一跳,怎麽一声不吭。”江照月嗔怪的把江照君揽到怀里。
“哎呀,明明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麽。”江照君笑嘻嘻的在姐姐怀里蹭啊蹭。
“你快消停点吧,”江母进来拍了拍江照君的屁股,“去去收拾收拾上学去,别烦你姐。”
江照君跳下床,“姐,你好好休息,我放学了再回来看你。”江照君跑出去吃完早饭背着包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妈,我来帮你。”江照君走下床,江母正在糊纸盒子。
“你歇着快歇着,哪里就用得着你了。”江母推着江照月往房间里走。
“妈,你就让我帮你吧,我都躺了两天了,再说这哪里就能累着我了,你放心,我如果不舒服立马回去休息。”江照月一通保证才让江母同意。
“姐,妈,早,”江潮生匆忙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抓起挎包就往外跑。
“等等等等,”江母端起碗,“快点麻溜的喝了,你们要忙一整天的,早上不吃点怎麽行。”
江潮生接过碗,三下五除二就喝下去,“妈,我要迟了,先走了啊。”
“你慢点,刚吃完,别跑太急!”江母无奈的看着江潮生跑走,远远听见他说了声‘知道了’可那脚下的步伐是不带停的。江母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碗走回屋。
“菖蒲,我打听到纺织厂要招临时工的,咱们家里还有点钱,我去看看能不能给你换个临时工。”江母忧愁的看着江照月说道。
“妈,别去,你忘了于延的妻子在纺织厂当主任吗?你就是去了,多半他也会使坏。”江照月摇了摇头,前世母亲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接过钱没了,工作也没影,这才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都是造了什麽孽啊,”江母坐下开始垂泪,“我自问我和你父亲对得起他于延,他如今难道是要赶尽杀绝吗?”她恨恨的拍着桌子。
江照月暗暗叹口气,可不是嘛,他就是想赶尽杀绝。那夫妻两都是一丘之貉,于延嫉妒江父,李红梅嫉妒江母,两个人包藏祸心多年。也难怪这两个人看对了眼,真是臭鱼烂虾一窝子。
“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不然你帮我找相亲吧,也不急,在小妹初中毕业前给我找个合适的就行。”江照月知道这是缓兵之计,她妈说什麽都不会给她随便嫁出去的。
“你这是什t麽话,难道我还要把你卖了去不成。”江母生气的拍了一把桌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妈,你才是想歪了呢,又没让你随便给我嫁出去,我也到年纪了,总归是要找个好人家的,你也得替我筹谋筹谋呀,要是过两年,没有好人家给你选了怎麽办。”江照月抱着江母的腰撒娇卖癡。
江母的怒火才下去了几分,“你记得,不能随便嫁人知道吗?一定要找个合心意的,找个靠谱的。咱们不图人家富裕,也不指望别人能拉扯咱们家,你一定要过的好,知道吗?”江母缓缓摸着江照月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