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随后轻声一笑,嗓音虚弱:“医学院没有教医生该如何和病人沟通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祁慎焉又推推眼镜,神色淡然,“那你就去投诉我吧,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祝你工作不顺利哦,祁博士。”
“借你吉言。”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杨悟宇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而后撑起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
二十号了,整整一天过去,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黄雀”应该全在笼子里了。
男人苍白的唇扬起弧度,他的眼半眯着,洋洋得意。
…………
因为这次的“投毒”事件,“清扫”计划提前结束,集团内部大洗牌,螳螂黄雀输得彻底,背靠大树好乘凉,明眼人都知道该站那边,杨悟宇一家再次赢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与之对抗的杨书信一脉则去了国外,美其名曰开拓新集团的板块,其实就是把他们扔到权力中心外,天高皇帝远,他们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还得想办法从头开始把业务做起来,说是白手起家也不为过。
而躲在背后搞阴招的杨巍然一行人就惨了,“投毒”主使人去了监狱,念在同为杨姓的份上,杨行筑托关系为主使人找了当地条件最好的监狱,让里面的人好好“照顾”他。
其他人全部逐出集团内部,回收股份。
但杨行筑和杨悟宇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给了他们一家子大笔补偿费,即便是挥霍,也够他们全家用三辈子。
杨悟宇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了阳盛集团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杨行筑。
到这一步,已经过去了三年。
不长,也不短,不过是春夏秋冬来了三个轮回。
其间杨行筑时不时会旁敲侧击,提到“结婚”这个话题,无一列外全被杨悟宇搪塞了过去。
一年即将结束,往常庄严肃穆的杨家老宅贴上了喜庆的红色对联,大红灯笼高高挂了一圈,欢声笑语不停,其乐融融。
一家人整整齐齐踏过旧年迎来全新的年岁。
“我给你讲……”时尧酒量不好,喝了没多少就有些醉了,他扯着杨悟宇的衣服,“郁明赫那个家伙非要我去他们家过年,我说我又不是你的谁,说了他就生气了……”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我都没生气!”说着他打了一个酒嗝,倒在杨悟宇身上昏昏欲睡。
【过来把时尧接走。】
郁明赫:【好。】
【这都快四年了,你们还没确定关系?时尧都借酒浇愁了。】
郁明赫:【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所以这只是你们py的一环?算了,快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