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你们要去云州?”
楚瑾岚脸上挂着淡淡地笑,点头说道:“是的,我想着,安九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身份,我也应该前往祖地去探望一下我的父母。”
赵贵妃的唇角蠕动。
楚瑾岚继续道:“若是你担心安九的安危,她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府内外的事情我都交给其他人了,我带暗一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瑾岚的表情很温和,像是佩戴上一层假面,让赵贵妃只觉得疏离。
安九在一旁说道:“我武功比暗一还要好,可以保护好岚哥。”
“岚哥?”
楚瑾岚和赵贵妃的视线同时集中在安九身上,安九觉得脸烫。
赵贵妃在一旁点头:“叫岚哥好,叫岚哥好。”
楚瑾岚也跟着点头:“是不错。你俩先聊聊吧,到时候做了决定告诉我就行。”
“等等,阿瑾!”赵贵妃叫住了欲想离开的楚瑾岚。
楚瑾岚问道:“还有何事?”
赵贵妃手中握紧手帕,迟疑半天,说道:“我想同你聊聊。”
楚瑾岚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安九便亮着双眸子站起身,说道:“我先出去!”临走前,还鼓励性的朝着赵贵妃看了眼,赵贵妃唇角弯了弯。
楚瑾岚瞧着,一头雾水。
赵贵妃坐在那里,有种显而易见的坐立难安。
楚瑾岚见状,为赵贵妃倒了杯茶,随后起身站在赵贵妃的身后,轻轻为赵贵妃按揉起来:“若是想说什么,直说就好,无需顾忌。”
“嗯。”赵贵妃端起茶水,垂下头,眼眶被茶水的热气熏得有些红。
“我以前对你说过一些伤人的话,一直都想向你道个歉。”
楚瑾岚的手指微顿,没有说话。
赵贵妃转过身,拉着楚瑾岚坐下,眼中似乎有着一层雾气:“我其实一直在反思,我对你是不是不够好,是不是不够关心你,是不是总是在下意识忽视你的感受”
赵贵妃说到这,声音中略有些哽咽:“我在一次次回忆中才现,我真的对你不够爱护。”
楚瑾岚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其实,你做的挺好的。”
赵贵妃猛摇头:“倘若我对你真的像是亲生孩子一样,我便不会只顾得上安安,从而去忽略了你。”
“可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农户的孩子。”
赵贵妃听完楚瑾岚的话,只觉得心痛的厉害,她曾经都是做了些什么,才让养了十七年的孩子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他对这个皇宫,甚至对她这个母妃,没有一丝的归属感
“对不起,对不起”赵贵妃抱住楚瑾岚,直接哭了出来,呢喃般的道歉很清晰。
赵贵妃身上常年都带着清甜淡雅的气息,那是海棠花的味道。
海棠花的味道很淡,若是不仔细闻,便难以察觉它的香味,楚瑾岚当初便找人专门提取了海棠花的味道,做成了香薰,自那以后,赵贵妃的周身便都是这个味道。
楚瑾岚嗅着,只觉得陌生又熟悉,自七岁后,他便与赵贵妃少了许多的亲密接触。
楚瑾岚的身体常年都是冰块状态,但赵贵妃的身体很暖,暖到让楚瑾岚的眼眶有些酸。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一切都只是狡辩,所以,你能不能再给母妃一个机会?一个让我拥有你成为我孩子的机会?”
外面蓝天白云,绿树碧草,阳光正好,心情也很舒畅。
安九不知道楚瑾岚和赵贵妃与楚瑾岚在房间内说了什么,只见两人眼睛都有些红,但心情看上去却格外的美好。
坐上马车,安九悄悄凑近:“主子,你哭过了?”
楚瑾岚直接瞥了一眼安九,反问道:“谁哭了?我劝你谨言慎行,不要乱说话。”
“我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