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老板笑得一脸深意,男人最了解男人,时宴知什么心思,对方也懂。
所以这顿饭局,没人再劝她喝酒,她是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就连时宴知,也喝了一两杯。
喻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饭局喊她出来做什么?
当陪客?
这一晚上可苦了许帆,酒水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为了让老板泡妞,他也是舍身取义,豁出去了。
一顿饭,宾客餍足,各自满足。
饭店门口,互相送别,对家的人先离开了,许帆喝得眼神有些飘,一个没顶住,跑去路边抱着电线杆一顿吐。
见此,时宴知眼中露出嫌弃。
天黑,街边霓虹闪耀,夜温有些凉,时宴知却丝毫不觉得冷,衬衣的扣子依然开着,甚至比之前在车上多开了两颗,一不小心都能瞧见他微凸的胸肌。
风过,携风而来的是时宴知身上的烟酒味,不重,但也不轻。
喻岁抬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鼻尖,似要赶走环绕在她鼻息间的味道。
“上车,送你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喻岁觉得他这会的嗓音格外沙哑低醇。
黑夜,男人,还是喝酒的男人,这组合,喻岁觉得很危险,她开口拒绝:“不了,我打车回去。”
时宴知无比霸道:“我不想用强。”
一米七的喻岁本就不矮,但在时宴知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逆光而站的他,将她眼前的光遮了大半,喻岁在他黑眸中危光,她要再说一个不,他可能真得会付出行动。
一番权衡之后,喻岁妥协了,她不想跟酒鬼乱扯。
时宴知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喻岁抿着红唇弯腰坐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后,时宴知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喻岁转头,透过车窗看了眼还在吐酒的许帆,她问:“许助理还没上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他有人送。”
可怜被抛弃的许帆哪有人接送,一顿呕吐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抛弃了。
踉踉跄跄去打车,出租车还不载他这个酒鬼,拦车拦的硬是把他熬到酒醒,最后出了三倍的车费,才平安到家。
故意而为之
车子离开饭店,涌入车流,他们没有注意到,有辆黑色轿车正暗自跟上了他们。
在外面,时宴知身上的气味还能被风吹散,等进了车,封闭而逼仄的空间里,被他的气息给占满,喻岁有种被他笼罩在其中的感觉。
喻岁贴门而坐,目视着前方,耳听左侧的声音,提防着时宴知,不过他很老实,上车就闭眼靠着车椅,开始闭目养神。
车行驶了一半,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尖锐的手机铃声,突来的响声,还让喻岁惊了下。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喻岁心一跳,余光瞥了眼身旁的时宴知,她没来由的心虚。
身子微侧,侧对着车窗,喻岁划开了接通键,“喂,阿楚。”
她身侧的时宴知缓缓睁开眼,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后的黑车,眸色幽深,唇角荡起一抹讥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