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经死了。”◎
“为什么您不能爱我?”
少年掷地有声的发问恍在耳边,月楼一时怔住了。
“你是什么人?”封不语从身后接住了月楼,他揽住月楼的腰,毫不畏惧地反问道,“凭什么师尊要爱你?”
谢无垢扶着月楼的肩,他把目光投向封不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冷冷道:“你又是什么身份,能代替她回答?”
“就凭我是师尊的徒弟!”
谢无垢冷笑:“她有四个徒弟,论名份还轮不到你,你要想拿这个头衔来压人,先排队去吧!”
他俩嘴上咄咄逼人,自然也不肯在对方面前露怯,像是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所有权那样,每说一句话就往前一步,一人从身前抓着月楼的肩膀,一人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把她挤在中间,丝毫不肯让步。
“四个可怜虫,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师尊的徒弟?师尊早就把你们除名了!”
“我侍奉师尊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
月楼:……
这架吵得,好像已经完全变成了小孩子斗嘴。
雁寻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委婉道:“天好像有些晚了。”
——虽然我不介意看你们吵架,好吧,但你们师尊真的乐意站在这里被你们争来争去吗?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从争吵里抬起头,去看月楼的脸色。
月楼再次:……
“天的确晚了。”月楼叹了口气,“走罢,我要先回一趟极仙台。仙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
雁寻平稳接口道:“九江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让流明在这里看着,你放心吧,我明日就回极仙台了,会帮你照顾好月阁的弟子的。”
月楼点头,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她停下脚步,看向还呆在原地的封不语和谢无垢:“不走?”
她没有特意看向谁,但封不语立刻跟上,谢无垢也理所当然地跟上了她。
两人谁也不肯看谁,像两只不服气的斗犬。
……
月楼带着封不语和谢无垢离开了,偌大的理事堂骤然清静下来。
雁寻终于送走了他们,叹了口气,笑道:“小孩子么,活泼一点是好事。”
站在她身后的顾修冷不丁地问:“四五十岁的小孩子?”
雁寻摆手:“比三百五十岁小的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