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办法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要么去西京找神,要么等月楼自己恢复。
如果说这件事往前倒退几天,说不定他们还会觉得去西京是个好方法,恰好御仙台也要请神现世,借其化劲,不是很好?
但现在看来,等月楼自己恢复说不定都比找那个不知死没死的神靠谱些。
——再说了,哪个替身会傻到把白月光往心上人脸上推?
说完,谢无垢盘着腿道:“该你了。”
“什么?”
谢无垢斜眼看他:“别装傻,你在膳食堂跟师尊说了什么?”
“这么想知道还打断我们?”
“你知道我想我想问什么。”
“也说没什么,就是问了问西京皇室的情况。”封不语单脚撑在地上,想了想,“师尊说,从神明现世开始,就有许多人向她献殷勤,给她塞珠宝,求她在神明面前说说好话。我记得有一个词……贿赂?”
“不,这很正常。”钟灼道,“西京民众对神明的信仰可追溯的历史足有一千年之久,或许那些人只是敬仰神明,并不索求好处,谈不上贿赂。”
“所以?”
钟灼道:“所以你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封不语“啊”了一声,面上有点淡淡的遗憾。但他很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下走,笑眯眯道:“没关系啊,我们时间还长。今天师尊说只喜欢我,这就够了。”
钟灼冷静地指出问题:“她没有这样说。”
封不语很无赖:“她的表情告诉我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非常轻微的“嚓”地一声,是长剑出鞘的声音。谢无垢右手搭在剑柄上,看那表情非常想给他来上一剑。
封不语才不管他。他沿着楼梯往下走,笃定谢无垢不敢杀自己,往下走了两步,谢无垢忽然说:“等等。”
“什么?”
这回轮到谢无垢笑了。
谢无垢快步走下楼梯,走过封不语的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长得比封不语高些,拍对方肩膀的时候很有一种压迫感,就像长辈在教训晚辈。
封不语的脸色沉下来了。
谢无垢问:“你去哪儿?去看师尊?”
他转头,朝着谢无垢笑了笑,笑出两边尖尖的小虎牙,很锐利的,有些骄傲的小模样:“方才师尊要我陪她睡哦。”
钟灼继续冷静地指出问题:“她没有这样说。”
“没区别。”谢无垢无赖道。他越过封不语往下走,表情很得意。
事实上,月楼确实没有这样说过。只是月楼睡时,他们三个决定轮流守夜——方才他们回来时,虽然月楼屋内一切如常,但封不语发现月楼的妆匣被人翻过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个放好的,虽然来人已经很小心地将妆匣收好了,但封不语还是发现有些首饰的位置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