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事可大可小,你要救的人是谁?或许还有别的方法。”谷白眉头深锁。
“没有别的方法了。”若有,小丫怎可能进宫拿这药呢?不多说别的,我朝他下跪:“谷白,求你这一次帮帮我?”
“娘娘快起来。”谷白有些慌了,忙扶我起来。
最终,他还是告诉了我那株雪莲株红的位置。
隔夜,刘荣去了皇后宫里。
对熟悉宫里换更制度的我来说,进去太医院极为简单,加上谷白又告诉了我那株株红的位置,几乎很轻易的拿到了它。
尽管如此,回到宫里时,已然气喘吁吁。
坐在内寝,一直等着小丫的出现,可实在太累,竟睡着了,醒来时,那雪莲株红已然不见,旁边一张纸条‘这雪莲株红我能轻易拿到,昨夜是耍你玩的,让你也尝一下被人玩弄的滋味。——小丫留。’
我哭笑不得,心底倒松了口气,只要那个男人不会有事就好。
吃下他递过的水果,我点点头,笑得依然有些牵强:“挺好吃的。”
“那就多吃些。”
“皇后和水妃那送去了吗?”
刘荣怔了怔,方才喊道:“来人,将这些果子给皇后和水妃送些过去。”
“是。”宫人前去提果子了。
“王爷,后宫的事,你应该让皇后全权处理。”面对刘荣的专宠,我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甚至渐渐害怕。
“朕知道,朕以后会改的。”刘荣温柔的笑容黯淡稍许:“你累了吧,快睡吧。”
刘荣总是习惯抱着我睡,他的胸膛很温暖,一如他的微笑给人的感觉,此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总是去选择有感觉的爱情,而非现实的依靠,前者会让人有甜美有满足的感觉,后者,只会空虚寂寞。
“青华,朕要你。”刘荣的手搂上了我的腰。
“王爷,我有些累了。”我推拒着,与他每一次的肌肤相融都让我觉得难堪,内心苦痛。
“朕会轻轻的,很轻很轻。”不容我拒绝,他吻了上来,手伸进了内衣,轻轻揉搓着。
怀了孩子的身体极为敏感,他一碰,几乎就会有感觉,只心里道德的枷锁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算再有感觉,身子也是越来越僵硬,越发的抵触。
他撑起身子,深幽目光带着淡淡的哀伤望着我:“为什么?朕对你还不够好吗?要朕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朕?”
心里有了人,还能接受别人吗?对他有不忍,但更多的是现实的考虑,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安危就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再度吻了下来,辗转缠绵,带着他的温柔与哀伤……
(悲催的,一写到这种就卡文——)
再次见到巫臣华禹时,已是夏未。
秋风袭袭,御花园中的他,白衣飘舞,仿如仙人下凡,宫人们看得都痴了。
是啊,这样一个美仑美奂的男子,如何不让世间女子倾心?
有时,我真不明白他进朝廷做什么?刘荣是不可能赐他一官半职的。
跟在右相的身边又能得到什么呢?
“臣见过华妃娘娘。”他朝我行礼,还有模有样。走过身边时,突然塞给我一包东西,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每天二颗,按时吃。”
是治耳朵的药吗?想到那天的老者,我轻道:“谢谢。”
他嘴角一勾,扬起一个夺目的笑弧。
入秋时,肚子又大了一圈。
这天,正当我努力翻身坐起时,一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禀道:“娘娘,水妃小产了。”
“什么?”我惊住:“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清楚,皇后娘娘已赶过去了。听说早上水妃娘娘腹疼难忍,御医来时已然不及。”
匆匆让宫人服侍穿戴,脑海里闪过的是水妃平时,她的身子向来健康,又有皇后处处维护,怎会无缘无故的滑胎?再者,后宫的嫔妃就那几个,她们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的。还是,只是针对我?
正在思索之时,听得外殿一陈杂乱脚步声,就有宫女惊慌的在外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刚起来,还”
此时,皇后已然出现在我面前,满脸冰冷,凤眸怒火腾烧:“华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华妃给本宫押到皇上面前。”
宫人立刻上来扣住我,但因我毕竟身怀孩子,所以不敢太用力。
“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心一沉,难道真如我所想那般?
“本宫在二个月前太医院就报说有人偷了雪莲株红,本宫再三追查,竟发现是你偷的,当时本宫一心护你,才将这事压下,也没让皇上知道,如今,竟然在给妹妹喝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那株雪莲株红。”皇后向来和善的凤目此刻是痛苦、自责:“本宫一时心软竟让自己的亲妹妹遭了这样的罪。更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她知道我偷了雪莲株红,又在水妃的保胎药里发现了雪莲株红?这事也未够太巧合了:“我没有害水妃。”
“没有?你敢说雪莲株红不是你偷的?本宫可有人证的。”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没话说了吧?”皇后一声冷笑:“押去皇上那里。”
御书房内。
右相站在一侧,冰冷的视线如刀锋一般紧紧望在我身上,他的身边,巫臣华禹依然是那般随性的模样,只不过眸子里的懒散已然不见。
刘荣高高在上,眼底伤痛明显,是啊,水妃的孩子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怎会不伤痛。当他看到我时,眼底的伤痛越浓郁,下一刻,他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