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我那个人的下落吗?”他突道。
望向浩瀚繁星,“只要他活着,迟早会回宫的。”
“要是他死了呢,你等他一辈子?”
死了?一怔,半响,才说:“他不会死,一个有牵挂,有,”我顿了顿,想到他那天说到的话,苦涩的道:“有恨的人,会想尽办法活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巫臣华禹和我一样抬头望向苍穹宇宙,散慢的说:“他有可能不会再原谅你,他会把造成如今状况的一切过错都放在你身上,包括他曾经给你的深情,放的越多,恨的也越多。”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尽管明了心意,但付出的感情从没想过要回报,更多的是迷茫,又万分想见到他,只得说:“顺其自然吧。”
巫臣华禹一声轻笑:“顺其自然?真不像一个付出了感情的女人该说的话,一般的女子,撒娇,吃味,哭闹不休,可你的身上却全然没有这些,甚至连丝占有欲也没有。”
“掌柜的忘了,这里是皇宫。”一句话,就概括了宫中女人的无奈。
“那又如何?喜欢一个人,就应该释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让对方感觉到你全部的心意。”
收回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其实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在表达她的思绪,就如你方才说的,撒娇,吃味,哭闹不休,但掌柜的忘了,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有他要做的事,这事还不是小事,那些情绪对他而言,只会是负担,只会厌倦,所以这里的女人,只能对自己要求,严苛的要求。”
巫臣华禹回望向我,久久没有说话。
遇上谷白,是我进宫半月最为开心的事。
他显然也很开心,斯文的脸上难掩住他的兴奋:“姑姑,你与皇宫还真是有缘。”
“你怎么会在崇政殿?”我笑问。
“听说这些日子水妃一直吃不下饭,圣上便让臣去把把脉,不料,水妃竟是有喜了,这不,臣就来回复皇上,这可是皇上的第一子啊。”谷白说完,慌忙看了我眼,微尬的轻咳了几声。
“你这是做什么?水妃有喜,是件天大的喜事啊。”对于谷白的小心,我失笑。
“那是,想当年,皇上征战受重伤,奴才们都只着急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姑姑一口一口把药给皇上喂下去的,就冲这份情,皇上待姑姑也是不一样的。”谷白笑说,下一刻,他慌忙朝我身后下跪:“微臣见过皇上。”
不知何时,刘荣已从内殿出来,站在五步之外,复杂莫深的望着我:“那次重伤,朕以为没命了,原来真是你喂朕吃的药。”
“皇上不知道吗?”谷白微讶。
“没人告诉过朕这事。”
谷白望了我眼,又道:“臣要恭喜皇上,水妃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是吗?”刘荣没多少欣喜,只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下一刻,他大步朝我走来,牵起我的手往寝殿走去。
留下谷白一脸茫然。
寝宫的宫人鱼贯退出。
“你说过只是利用朕,为什么还要以那样的方式救朕?你完全可以不顾朕的死活,不是吗?”他咄咄逼问,眼底却闪着一丝期待。
“王爷与奴婢自小一起长大,吃,穿,住都在一起,奴婢自然不可以看着王爷没命。”我淡淡说。
“只是这样?”他的目光再度变冷。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去给皇上泡杯茶吧。”多说多错,再说下去,也只是一种无奈。
哪知身子刚走过他的身边,他突的拉过我的手,抱住了我,唇欺了上来。
下意识的要惊叫,嘴刚动,他便浸入。
双手使劲拍打着他,希望他放开我,哪知双手反被他制在背后,加深了这个吻,侵略而毫无疼惜,是征服。
当他放开我的双手时,已然将我放在了床上,身子依然强势的压着,唇也没有放开。
我再度挣扎,他不为所动,一手伸进了衣内,没有解带,反而直达亵裤。
察觉到他的意图,惊骇的望着他,眼底已聚满泪水。
此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眼底闪着矛盾,却有着势不可挡的坚决,离开了我的唇时冷冷的说:“只有让你成为朕的人,才不会去想别的男人。”说完,解开了自己的亵裤,在我欲逃开时,再度压了上来。
“皇上,皇后娘娘与水妃娘娘来了。”蓦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殿传来。
刘荣停住了动作,冰冷复杂的望着我:“就算你逃得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说完,又朝外面说:“进来,给朕穿衣。”
直到他离开,我慌忙用被褥将自己紧紧的裹住,第一次感觉到了对男人的恐惧,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未来的慌恐。
“姑姑,姑姑,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再度想起,带着紧张与不安:“难,难道我来晚了?”
缓缓抬头,在见到人来时:“张,张进?”
“是我。你,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只觉是从悬崖边走了一圈,整个人都无力而不安。
“佛祖保佑啊。”张进双手合十。
“你怎么进宫了?”他不是在‘天下绝色’吗?
“是巫臣那个混蛋让我进宫的,说保护好你就是保护好主上了,也是他安排我进宫的。你放心,现在的皇上与我也只是几面之缘,那么多太监,他认不出我的。”张进望着我这模样,又轻叹了口气。
连着几日,我都胆颤心惊的过,幸好刘荣没有过来,这几夜都留宿在了水妃的宫里。
也是,水妃肚里怀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自然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