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冷,银光之下,世间也冷清了许些。
坐在院中的栏杆上,任脑海一片空白,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只有抚上稍凸的肚子时,才会有那么丁点的感觉。
“大祭祀,就是这个女人?”蓦的,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就见月光下,不知何时站了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他的身边,是一身白衣舞动的巫臣华禹。
见到是他,我才松了口气,只不解的看向他右边的老者。
“嗯,如果医不好她的耳朵,我就不会告诉你他的下落。”巫臣华禹依旧是慵懒的声音。
老者立即黑了脸,“大祭祀,你用魔令大老远的调老朽来,就是为了给个女人看病?”
“不想找到你那个不肖子了?”巫臣华禹挑挑眉。
老者瞪着眼望了他一会,才无奈的朝我走来:“女娃,让老朽把把你的脉。”
“不用了。”我淡然的望向巫臣华禹:“我的耳朵挺好的。”说罢,便起身要离开。
哪知,白影一闪,他突然站到了我面前。
身子措手不及,跌入了他身中,只觉肩上一麻,刹间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依偎在他怀里。
“你?”我紧咬下唇,心里怒气翻腾,这个男人怎么总用这招。
他一声轻笑,连带胸膛也微微震荡,吐气在我耳边轻道:“你跑不掉的。”
此时,老者已经搭上了我的脉,又看了看我的耳朵,摇摇头:“难啊,难啊。”
“你只要说能不能治好?”
老者想了想:“能。不过要三年的时间。”
巫臣华禹拧起眉:“这么久。”
“已经最少的。再说,我还要回去处理那个人的伤口,教主好不容易遇上个百年难得的习武奇才,要是就这么死了,我这条老命也玩完了。”说到那个习武奇才,老者满眸子的希翼。
巫臣华禹突然在这个时候看了我眼,淡淡道:“他还没死?”
“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要不是那人有很强的生存欲望,这会不知死了多少次。”
“他活着的机会有多大?”
“二层。已经难能可贵了。想当年你,连一层也没有。”老者突然停顿不语,似是说了什么禁忌的话,半响才说:“我先去给这位姑娘准备药。”说完,消失在月色下。
此时,我发现自己已能动,抬头望着这张令天下红颜都能为之倾狂的脸,冷冷说:“青华不想再受掌柜的恩情了。”
“你不想受,我偏要你受。我要你来生来世都还不完。”他笑得妖孽,更是无赖。
“若真如此,青华大可以不去在乎,反正也是掌柜自愿的,不是吗?”我冷冷反击。
他嘴角一勾,笑得魅惑:“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感恩,爱恨分明,重情义,当年太后救了你父母,你忠心回报了那么多年,对刘幕的恨,又因刘幕为你的付出,原谅了他,对刘荣你更是处处坦护,他今天的一切,可都是因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