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染的背影,于珊珊几乎要将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
时间飞速的运转着,很快就到了校庆晚会前的最后一次排练。
最后一次排练,江酩照例送简随去学校,不过因为他喝了点酒,所以就把于成叫来了。
在平稳驶向学校的车里。
江酩躺在简随腿上,正肆意把玩着简随的手指。
简随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节清晰,实在是副弹钢琴的好手。
江酩接着酒劲突然玩心大起,想戏弄一下穿着一身正装的简随,他拿着简随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唇瓣。
此刻简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想着反正在车里,江酩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没地方发挥,事实证明他真的小瞧了江酩了。
江酩盯着简随,目光火辣露骨,用温热的口腔吞噬那双待会要弹琴的手,渐渐地他来了兴致,探出舌尖,像是滑不溜就的小鱼,从指尖游向指根,故意用牙齿撕磨,腿也开始不老实,恶意地用膝盖抵住简随明显鼓囊囊的地方
简随的眼神逐渐迷离,手指湿漉漉的,搅弄着江酩的舌根,拿出时还有道亮晶晶的水线;简随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解开江酩的衬衣,用指尖揉掐着两点红珊瑚珠子
临下车时,简随已经打开车门,江酩突然扯住简随手腕,在简随疑惑的目光里,他抬手整理起简随的衣领,然后将简随那早已起皱的领带取下,换上了自己的,“这回对了,啧啧真帅啊,我的简老师!”
简随挑眉:“人帅还是衣服帅?”
“自然是人帅,我的人能不帅吗!”江酩欺身亲了简随鼻尖上的痣,宛如真的情侣,“我在车里等你。”
简随下车也浅啄了江酩两下,“我很快就彩排完了。”
其实简随没打算让江酩等他的,因为简随怕江酩碰到程因泽。可是江酩非说时间又不长,彩排完刚好可以一起去吃宵夜,说有家烧烤牛肉烤的特别好,一定要带他去吃。
见江酩如此强烈坚持,简随就随江酩了,毕竟他担心也没用,反正江酩和程因泽早晚都会遇到。
简随倒是不觉得程因泽会放下现在拥有的一切重新和江酩在一起,但是简随在意江酩心里面还有程因泽。
他在意江酩心里有别人。
外人肯定想不到表面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江总其实是个受过情伤而且还很长情的男人。
到了琴房,程因泽居然少见的提前到了。
琴房只有程因泽和简随两人。
程因泽靠在钢琴旁,他直接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
气压陡然变低,简随立刻就明白程因泽已经知道自己和江酩的事情了。
简随故作轻描淡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什么关系?”程因泽被这话问笑了,他跟着说了一边。
如果说程因泽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简随”名字还只是在怀疑,可当他在楼上看到江酩替简随整理领带的那一刻,程因泽突然就明白了。
当初程因泽怀疑过现在陪着江酩的人是周子辰,因为周子辰的模样和自己最像,而且很多活动江酩都是带着周子辰,最好的资源也都是给了周子辰,没想到啊,周子辰只是个掩护,掩护下另有其人。
可如今的程因泽不仅明白了简随和江酩之间的关系,更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在看到江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特别是江酩也会如此温柔的对待别人时,程因泽彻底明白,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放下对的江酩的爱意和占有欲。
与其说是放不下江酩,不如说他是放不下江酩对他的爱。
不甘心,也不能容忍爱他的江酩也会这样爱别人。
对面的简随就这么直直看着程因泽,以最苛刻的眼神打量对方的一切。
这种苛刻来自对情敌的敏感的攀比。
“程学长,既然当初为了名利放弃他,现在就没有资格让他回去。”
但其实这样是很可悲的。因为只有处于劣势的人才会想和上方的人一较高下,往往占尽优势的人是不屑与之比较的。
很不幸的是,目前的简随,是出于劣势的。
程因泽冷着脸,连装都不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简随气的,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咳嗽了几声,这一下程因泽的气势弱了几分,“如果不是我知道学校邀请了江酩,我是不会答应这次的邀约,虽然很唐突,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江酩。”
“当然不,程学长在开什么玩笑。”
“你说不没有用,只要我回去,江酩会选择我的。”
简随抚着这架年份久远的钢琴,“那倒不见得,当初你舍弃寰宇到嘉禾可是穿的沸沸扬扬,是你自己不要酩哥的,物是人非的道理不用我来给你讲解吧,即使你愿意回去,可那早就没了你的位置。”
程因泽到底是比简随年长几岁,很会隐藏情绪,他开始用以前的回忆击溃简随的心里防线:“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琴房,过去我和江酩在这接吻过上百次或者做过一些更过分的事情简随,你或许是我不在他身边时替代品,但也只能是一时,信不信,只要我愿意回去,你就得给我让路”
【作者有话说】
简随半夜碾转反侧,不是,他有病吧?
更亲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程学长,你也说了那是过去。”简随此刻反而从容,“载者沉其舟,欲胜者杀其生,不到最后谁也下不了定论何况你会为了酩哥放弃你现在拥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