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逐渐成型,鼻尖上的那颗痣也逐渐清晰
时间倒退到大二,简随那时刚和江酩在一起没多久,正值江酩“走肾不走心”的巅峰,三条蛤蟆都没有他和简随玩的花。
江酩一时兴起给简随整了身女装穿,还给他整了顶假发,卖假发的还送了个一堆发夹,说是配假发的,都是现下最流行的水果发夹。
临走时店老板还意味深的说了句:“小兄弟,我这里各种款式都有,记得下来再来我店里买啊~”
谁知简随这一身穿上黑色长发直接把江酩看晃眼了。
如果简随真是个女生,还真说不定能把他掰直!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心里话,不然这小子尾巴得翘上天了!
简随当时觉得穿裙子还挺方便,也不用脱,直接撩开裙子就把江酩压到了身下,“什么癖好?非让我穿裙子干你?”
被压的江酩看到裙子下的巨物,直接两眼一黑的程度“是你什么癖好?难道这样特别刺激你唔”
最后那身衣服又跑到江酩身上了,简随可是稀罕的不行,抱着简随来了一边又一遍,最后出来的都是水样的,江酩算是知道自食其果是什么意思了!
结束后的江酩为了出气,非让简随穿裙子回学校,余光瞥见桌上送的发夹,随便拿了个由不得简随反抗的给他夹上了。
最后命令道:“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脱,去学校的时候也穿着。晚上视频的时候我要看到这一身!不然咱俩就玩完!”
简随也知道刚才把江酩折腾的狠了点,时间长了点,姿势多了点,所以为了让江酩消气,就按照江酩的意思穿着裙子回了学校。
好在是司机于成送他回了学校,这样就减少了被别人看到的风险。
到了宿舍简随才发现许名给自己发的信息,说他在医务室,拿宿舍钥匙的话来医务室找他。
进不去宿舍自然也没法换衣服。
还好那时候是晚上,天黑也看不清,校园里的学生也不多,简随趁黑去了医务室。
许名因为发烧正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简随见旁边连的床位和桌子挤在一块,人都过不去,掐着嗓子问过值班的人,能不能把旁边的床挪开把小桌子搬过来,得到同意后,他就把这张病床扛着挪了个位置,换成了小桌子,又给许名倒了杯热水放那了。
之后简随拿起床头的钥匙急忙回了宿舍换衣服,那衣服也被他随手团成一团扔到了宿舍隔间的小仓库。
临出门前看到飘着的长发,简随惊醒差点忘记把假发摘了,又赶紧摘了假发一起塞到了隔间里,最后照了镜子确定没问题后,才去了医务室去照顾发烧的许名。
最终那天晚上江酩因为视频找不到简随,生了一周的闷气,俩人因此闹了个矛盾。当时的简随也不懂服软,气性大得很,江酩想见简随但嘴又死硬,简单就能解决的矛盾俩人硬是来回折腾。
不过这样的矛盾,只是江酩和简随这一路走来的无数个插曲里的一个极小插曲,小到很快就被遗忘。
只是对于他们来说的被随意遗忘小插曲,却成了困住了别人难忘的瞬间。
许名手里握住了那枚早就落了灰的樱桃发夹,原来他一开始就喜欢错了人。
简随扔了一堆东西后回来,见许名对着隔间发呆,以为他是不知道从哪下手。一般这种情况简随都选择全部扔掉。
简随已经都到跟前,他指了指杂物间:“这里的东西应该都是没用的我全扔了啊。”
许名手里紧紧握住了那枚樱桃发夹,他凝视着简随,看了这么一会后才回道:“嗯,扔了吧。”
等全部收拾完,简随冲了个澡趴床上就睡了,松散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许名欲帮简随整理碎发的手伸到半空,却停住了。
这时简随手边的手机振动,许名看到来电显示上是“酩”一字。
终究是“酩”不是“名”。
许名停在空中的手握紧终是收回。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才是最好也是最体面的收场。
“简随”许名轻叫了声他,“你有电话打了好几个了。”
许名叫完简随拿起睡衣去了浴室,也没看他,进去之前,他听到简随接起电话,声音带着睡意,软软地叫了声“酩哥”。
第二天校门口临分别时,许名却突然伸手拉住简随胳膊,“简随,我能能抱你一下吗?”
“你看,我之后就回法国了,再见就是要到下半年了…”许名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故意掩盖的小心思。
许名父亲的公司在法国,他大四回自己父亲公司实习。
简随不解许名的慌乱,当然了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发现。
简随伸开胳膊就给了许名一个熊抱,他拍了下许名肩膀,“怎么这副表情,又不是见不到了,还欠我场篮球没打啊”
这时接许名的车来了,上车后,许名从车窗露出颗圆脑袋朝简随挥手再见。
他在心里说道,那就等我们下次见面吧
校门口是个见证分别与重逢的地方,相遇分离循环往复。
此刻人来人往,走路的声音,拉行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还有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
许名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心跳声。
身体刚换回来的那几天,江酩和简随还有点没适应,特别是简随。
以前简随用江酩的身体洗澡能在浴室洗上四十多分钟,江酩都不知道他到底再洗什么能洗这么长时间。
换回身体后,简随洗澡十分钟就搞定了,其中还包括了吹头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