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喝了三杯鸡尾酒,其中两杯是萧镜调的。
对于萧镜会调酒这件事,于希还挺意外。调酒师当然能省事儿就省事儿,毕竟作为一个调酒师,大家称作酒保的职业,他的工作只有一半是调酒,另一半是听顾客诉苦。
第一杯“爱尔兰咖啡”,萧镜说任何饮料只要加上爱尔兰威士忌,就可以称作“爱尔兰什么什么”。
萧镜做了杯手冲咖啡,然后在杯子里放两块方糖,兑入爱尔兰威士忌加热,用明火点酒,再浇上咖啡。
第二杯“干马提尼”,萧镜说这是007同款。三份琴酒一份伏特加,半分苦艾酒加冰摇匀,原本还需要一片薄片柠檬皮,但萧镜看见了吧台下面的草莓。
草莓很大颗饱满,长得看上去就很好吃,萧镜询问之后拿了一颗,去蒂,对切开,竹签穿上,泡进酒里。
于希支着下巴看着他做完两杯酒,评价很高,是类似于以后老了退役了可以开个酒吧的那种高评价。
第三杯喝完,于希觉得酒精严重干扰了他的理智,他的大脑居然在回放萧镜调酒的样子。崩在黑色t恤布料的上臂肌肉线条,和自己缺乏日晒的皮肤不一样,萧镜的肤色暗一些,在吧台铜色的顶灯下,很……性感。
所以一定是酒的问题,一定是自己许久没摄入过酒精,所以神经变得敏感又奇怪。
“走吧。”于希说,“有点饿了。”
萧镜一仰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黑啤喝光,“走吧。”
晚饭在基地里吃的,就他们俩人,晚上放假阿姨也放假,他们把中午煲的汤热了热,随便对付了一口,这会儿于希饿了。
入秋之后气温降得厉害,从小酒馆出来后,扑面的冷风让于希打了个寒颤。
萧镜看看他,他看看萧镜。
然后小酒馆的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是驻唱的脏辫姑娘。
姑娘看看他们,仿佛有些不解他们为啥杵在店门口,不过就只看了这么一眼,抬脚走到旁边。
萧镜停着是因为在思考这个时间去吃点啥,于希停着,是因为有点晕,想让风吹一吹。
“帅哥,借个火。”驻唱姑娘又走过来,对萧镜说,“我火机没气儿了。”
她选择跟萧镜借火,是因为这两个人看上去萧镜应该是抽烟的那个。结果萧镜并没有火。
于希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递过去。
“谢了啊。”姑娘点了烟,叼着又走回行道树下的垃圾桶旁边。
“别学。”于希仿佛看透了他心思,“学什么抽烟,学点儿好的。”
萧镜抿嘴笑着,“只是刚才感觉……会抽烟的话看起来更成熟。”
“人都会老的。”于希说,“你急什么。”
说完,于希自己笑了,是那种忽然噗嗤笑出来的笑,好像是被什么给逗笑了。
萧镜傻呵呵地也跟着笑,导致树下抽烟的驻唱姑娘神色复杂,不过也没那么复杂,毕竟晚上喝酒喝多的她也见得多了。
大约是出于酒吧工作人员的心态,姑娘朝他们的方向吆喝了一声,“嗳!用不用帮你们叫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