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彧点点头,「恐怕是洗不掉没错,所以……」他垂眸,直接用行动代替回答,用唇封住了眼前有着漂亮唇瓣的青年。
最初萧锦彧还是温柔的,一点一滴地用唇慢慢地琢磨着青年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舔或亲。如此的柔情让时翼有些不设防,被哄得张开了唇,任由男人的舌头攻城掠地。
男人的吻没多久就变得凶狠,露出偏执本色,将自己的气息全卷进对方的唇里,充满占有欲。青年的口腔温软湿润,惹得男人的舌眷恋而狂野地在其中点火。
时翼被吻得软绵绵的,任由男人施为,连一只手偷偷溜进衣服下摆,揉上他的腰,他都过了一会儿才发觉,慌乱而费劲力气推开对方。
萧锦彧微笑,舔了舔唇,像是还在回味方才那个吻,动作撩人得很,「这样就没有那个人的味道了。」
时翼瞪着他一眼,却更像是娇瞋,「流氓!」
萧锦彧笑回,「我吻自己的老婆,怎么就流氓了?」
时翼瞠道:「流氓就是流氓,还有,我不是你老婆!」
萧锦彧旋即改口:「我疼我自己老公,哪里流氓了?」
说完还低头轻啃青年的唇,手在其后腰抚了一下。
时翼像触电一样往后逃,耳尖都红了。男人暗示意味太明显,他投以不信任的眼光,「你老实跟我说,你想出国接我回来,是不是想睡我?」
萧锦彧看着戒备的他,轻笑,「是也不是。」
时翼脸跟着悄悄红了,「这什么烂回答?」
萧锦彧凑向前去,附在他的耳垂,轻声说道:「想你睡我。」
时翼多年没跟他相处,都快忘了他如此无赖,「你——」
萧锦彧拉过人的手,将人往车子等着的地方带,「小王子不该好好用用他的玫瑰吗?」
119唯一一朵玫瑰
三年多前分离时,萧锦彧正是沉默压抑的时候,时翼都快忘记,这男人从跟他结婚之后,脸皮比城墙还厚。
如今听男人若有似无地开有颜色的双关语,他一阵恍惚。
三年前离开医院之后,终于回到了他的「家」,那是他从以为自己穿书之后,从来不敢回去的地方。
奶奶说爸妈不会怪他,说爸妈最期盼看他开开心心,时翼看着燕姨定时派人整理打扫的房子,痛快地哭了一场。
他没再跟萧锦彧见面,带着燕姨到了美国,起初住的地方是刘睿恩安排的,离徐朵朵很近,他知道里头肯定有萧锦彧的手笔,也没拒绝。
萧锦彧不只暗地里插手他的住宿,还派了保镖保护他,时翼并没有推却,也没嫌烦,大方地接受下来。
这三年他报了进修课程,同时还写作和学木雕、游泳、练瑜伽,生活过得很充实。网路发达,他跟国内并没有脱节,跟亲友们都保持连系,连萧爷爷都跟他三不五时约网路聊天或下棋。
但他唯独没直接跟萧锦彧连络。
为此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萧锦和三年内都在紧张,「你跟锦彧到底是什么情形?」
时翼也钓他钓了三年,硬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求求你施舍锦彧一下吧,明明他很爱你,你走了之后他都形销骨立……」
时翼都不知道该赞美他会用成语,还是吐槽他萧锦彧看起来明明还是玉树临风的模样,哪里来的形销骨立?
「你们为什么不连络呢?我是不怕锦彧忘记你,但你应该会忘记锦彧吧?毕竟他除了比较会赚钱,优点好像也不太多?」
……萧锦和是逼他录下来扔给萧锦彧吗?大概也只有萧锦和这人说得出萧锦彧优点也不太多这种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萧锦和说这种情绪,有时候不连络不是因为不爱。
而是因为心里太明白谁才是自己的独一无二。就像小王子出游后,看见了五千朵玫瑰,然而他久别的那朵玫瑰,才是他最珍视的那朵。
120去找他独一无二的玫瑰
在美国的前两年,时翼痛快地在美国到处玩,而最后一年,他趁地利之便,去中南美洲痛快地玩了好几回。这一年,萧锦彧买了湾流当他生日礼物,让他有更简便的私人飞机到处去玩,他就让燕姨和保镖陪着一起去玩。
最后一趟,是回国之前,本来心脏不好的他走访秘鲁,跟着导游到了马丘比丘,甚至还到了彩虹山。
这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虽然对他来说有点痛苦——为了避免高山症,导游教他最多只能擦澡,不能洗澡,创下他最多天没洗澡的纪录。
他们搭车从库斯科市区往登山口后,地陪告诉他们高山上经常一日四季,随时都可能这秒还晴天,下秒却大雨,所以他们赶忙着上山。时翼选择骑马,最后一哩路再自己爬,以节省体力,然而好不容易爬上山,山顶空气更稀薄,还在喘不过气来,手机才按了第一张照片,来不及好好欣赏丹霞地貌的美丽,雨就淅沥哗啦地落下来了。
山顶上哪里有地方躲雨,突来的大雨也让视线变得很差,只好转身又下山。还好他穿的都是防泼水的衣服,只是这么大的雨,还是得穿雨衣遮蔽,否则若是感冒就太麻烦了。
天雨路滑,好几次都差点滑倒,一路狼狈地下山,回到登山口附近,天气竟然又放晴了,天空一片湛蓝,若往天上望,无视地上的泥泞,仿佛刚刚那阵雨没有发生过似的。
时翼笑了笑,决定在登山口好好拍上山时来不及记录的景色,到处走走拍照,不急着回市区。
急着回去的人,此时连车子都得自己推过还湿淋淋的泥地,否则轮胎卡在泥里,完全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