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行?”司徒逸凑到他面前,他原本玩笑的一句话,怎么着,被薄宴淮采用了?
薄宴淮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很想打给安凝,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他要参加一场喜欢他的女人办的派对,特邀她出席。
她会不会气得直接把他拉黑。
“这种事,你不会想直接通知安凝吧?”司徒逸看出他心思,怕他做傻事,抽出他的手机,丢在一边,“你还年轻呢,别那么想不开,我来吧。”
随即,司徒逸打出一个电话,听口气像是打给司徒钰的,说爷爷交办的事,他没时间去,特此委托给司徒钰,办成功了,在爷爷面前一定有加成。
在司徒家的大业和一个派对之间,司徒钰很干脆地选了前者。
司徒逸听司徒钰答应得爽快,再吩咐他将其手里的入场券送出去。
安凝一个回笼觉睡醒,听到有人按门铃。
通过猫眼看到一个戴鸭舌帽的陌生面孔,她一个单身女子,得以警备为上:“谁呀?”
“快递。”
安凝将门套上锁链,然后拉开一个口子,男人将一个大信封从门缝间塞进来。
安凝看了一眼信封,是同城快递,打开,里面不偏不倚,正是今晚的邀请函。
安凝惊讶捂嘴,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吗?
随即,她先后给安然和霍垣都打了个电话确认,当两人都表示否定后,安凝愁了,难不成,是薄宴淮送的?他要找第二春?特意通知她一声?
这个想法看似很离奇,但不代表薄宴淮做不出来。
管他的,既然有了,就收着呗,反正邀请函又不杀人,就算晚上有黑白无常在等她,那也要去看看才能知道黑白无常长什么样。
安然回味过来才听清楚,安凝是在说,她收到了一张今晚泳池派对的邀请函,还是不留名的好心人送的,那是否代表……
安然的电话进来时,安凝正在愁今晚该穿什么去见薄宴淮的第二春。
电话一接通,安然满口都是兴奋:“妹妹,你太神通广大了,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呀。”
再值得高兴的事,安凝也会先泼一盆冷水:“先别高兴得太早,我的原则性感知始终不变,任何突如其来的东西都是有问题的,但具体问题还得具体解决,晚上,你就当我的男伴陪我去吧。”
“好嘞,没问题,哥哥一定当一个最有安全感的保镖。”
安凝继续泼:“你最好别演保镖,一个保镖凭什么能入温斯的眼?”
“说的也是,你有什么提议。”
安凝很怀疑安然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一点都不像个公子哥,跟她一样,像个普通社畜:“安然,这些年,你在安耀身边也捞了不少吧,正是你该给自己投资的时候,不说高富帅,至少也得是个小资,正好,我需要一件入场礼服,你也需要一套入场西服,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一个小时后,两人约在一个外观不太起眼的、非名牌的路边服装店见面,安凝一见安然找的这地儿就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既视感:“你搞什么?你好歹也是安家少爷,平日里都不参加大型宴会的吗,这种地方就跟你人一样,怎么能让温斯看得上你?”
“急什么?这里是安柔最喜欢来的一家店,你知道安柔的,那么挑剔的口味到了这儿都挑剔不了,可想这里就是素人的面孔,明星的内核,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凝被安然半推半就地推进门,老板是一个中年不算油腻的男人,还比较热情地迎上来招呼:“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却在看到安凝时,愣住。
“杜老板你好,我叫安然,是安柔的哥哥,是她介绍我来这儿的,我们今晚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派对,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的。”
“老板?”安然伸手拍了拍杜姓男人的肩。
“好的,不知道两位是选男装还是女装?我们店里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做。”男人开始就店里的卖品做起了介绍。
在安然认真听讲的时候,安凝扫视一圈,这里除了暗色调的外观不太好看,里面倒也和一线品牌的陈列无差,要说她想以什么样的造型出场,她无所谓,就平日里上下班穿的衣服就可以,但今晚责任重大,实在不是能丢人的场合,这里的衣服虽然没有官方认可,简单的说就是私人订制,但……
安凝走到一个穿着黑色的挂脖连衣裙的模特面前,这件小礼服,设计感还不错,上半身用金色的羽毛对胸前那层黑色的布料做了些点缀,位置刚好就在胸部位置,下摆刚好能遮住大腿根部,整体看起来,该突出的地方得到了突出,该收了地方也有很好的不露的遮挡,正好符合泳池派对不那么正经,又有点性感的需要。
她一看就喜欢。
这么一来,安然的风格就不能差她太远。
安凝上前拉住正在选西服的安然,对着老板微笑道:“老板,那条裙子我要了。”
“不好意思,这条裙子是非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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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卖品?”这么巧啊,安凝不信,“如果是非卖品,您为什么要挂出来呢?您挂出来了,想必也是在等待它的有缘人吧。”
“确实是在等待它的有缘人,但是目前,大部分女性顾客,要么觉得裙摆太短,要么觉得露得太多,至今还没遇到真正敢上身的。”
安凝抽出安然外套口袋里的钱包,抽出一沓钱塞到老板手里:“那你今天遇到了。”不经意间露出了邀请函上的字。
塞完钱,安凝走过去脱下模特身上的裙子,走到更衣室时,脚步一转,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隔了一会儿,安凝换好衣服出来,走到试衣镜前看了看。
安然摸着下巴看着安凝这身奇怪的穿着,黑色的裙子被她穿在里面,外面的下身又套上了来时的裤子,目光上移,将将和裙身合为一体的匀称身材,别说,他一个当哥哥的男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安凝转身看着老板道:“看来,这件衣服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老板,我穿走了,下回有需要会再来的。”说罢,拉着安然逃也似地跑了。
跑了老远,安然一口气快喘不上来,才挣脱安凝,对着路边垃圾桶猛喘气:“你,你,你跑什么呀?你知道那人眼神不善,你还要在他的地盘换衣服,不明摆着让他眼神揩油吗?你换都换了,他要揩也揩了,你还跑什么?”
安凝也很累,在垃圾桶旁吐了一口唾沫后,也对着垃圾桶喘气:“你懂什么呀,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钓大鱼?钓哪条大鱼?”
“你不是说他跟安柔关系好吗,你也表明了身份,不出意外,安柔会想方设法去温斯的别墅。”
“所以你才故意在老板面前把邀请函露出来?”
“不然呢,我牺牲这么大,总得有点作用吧,不满足一下某些男人的眼睛,怎么能让某些男人为我所用呢,本来只是不打算回去的准备,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我不确定安柔知不知道今晚有一个能让她彻底对薄宴淮死心的活动,但这叫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