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这种违法常理的做法看得杰夫相当错愕,看着薄宴淮镇定的样子,便是错愕之上再加错愕。
正常来说,薄宴淮应该自顾不暇,忙着澄清求婚舆论。
可这男人面对舆论似乎不痛不痒,一门心思还在温斯的死契上。
“薄宴淮,现在阿斯加已经没有当初的辉煌,你这么费尽心机打败我,就不怕做赔本买卖吗?”
“那就无需你操心了,”薄宴淮拿出手机,当着杰夫按下一个“”,“你还有最后几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执意要维护你所谓的面子,那就去警局维护好了。”
说完,他又暗下一个“”。
杰夫如同被左右为难的现实夹在烤炉上,不想死就只有求饶。
拿起笔,刷刷在纸上签好名字。
后来生了什么温斯就不知道了,当她看到杰夫签字的那一刻,以及自己的死契失效的那一刻,也不知是否激动过度,就地晕在了薄宴淮面前。
失去知觉前,她听到薄宴淮咆哮地叫了一声:“温斯!”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张非病床的大床上,抬眸看天花板,低眸看四面墙,这是她在紫藤花呜的房间。
再侧眸看旁边的人——
“梓萱?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呀?薄宴淮?”叶梓萱打趣地嗔怪,扶起她,端起床头柜上的中药递上,“我爸亲自给你把的脉,说你受惊过度,体寒过度,这是给你开的驱寒的药,赶紧喝了。”
温斯一摸药碗,是热的:“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不过中药是可以反复加热的,只要药一冷我就会去加热,正好你醒了可以喝,不耽误。”
温斯眼眶一热,掉下几滴眼泪落到药碗里。
她一仰脖,忍着中药的苦涩,三两口将药汁倒入喉咙,咽进肚子。
“没想到堂堂美艳胜过妖精的温斯也会哭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是坚强的,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呢。”
温斯破涕一笑:“因为是你,所以我能。”
叶梓萱突然被一个女人表白,有些打冷颤地戳了戳手臂:“可千万别。”
打趣归打趣,叶梓萱要真的挖苦她,还是做不出来的,不说温斯帮过她,就算俩人是初相识,女人也只会更心痛女人。
“你说你过去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没想到,我们放在你那的资金,你竟然是带着这么沉重的压力在帮我们,我一想到你付出的,我好心疼你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温斯很不想将“可恨”的平台上,哪怕再自尊心作祟,她也甘之如饴。
她低头抹掉眼泪,再抬头时,又是一张堪比妖孽的脸,对着叶梓萱笑靥如花:“不用心疼我,路是自己选的,没有后悔药,我能用我过去的换来今时今日,我觉得值得,我从小到大都是披着光鲜靓丽的外衣长大的,只要外表过得好,内在如何,我真的不在乎。”
叶梓萱没想挖伤疤的,但是温斯这副自己吃饱了天下事不愁的样子,她看着很心焦:“温斯,这个世界不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愁的,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像个尼姑似的这么看透凡尘了呢,你对什么都不在乎,那薄宴淮呢?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求婚……”
现在这个话题对温斯就是难堪,她急忙打断:“假的。”
叶梓萱重重叹道,有时真觉得温斯是该重视的不重视,不该重视的差点豁命。
她就像个老妈子,在这苦口婆心。
“我知道是假的,虽然是假的,但薄宴淮至今没澄清,你们昨天的一场大闹,至今也没上热搜,热搜上的还是薄宴淮收购阿斯加的新闻,以及他向你求婚的视频,安凝那边很安静,薄宴淮那边也很安静,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温斯一脸懵。
叶梓萱使劲摇了摇她:“代表你仍然有机会,代表你过去所有的不堪,薄宴淮都给你隐瞒下来了,傍上薄宴淮这棵大树,你对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女富,你还在犹豫什么?”
叶梓萱说地激动,还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温斯的脸:“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你都挺过来了,你再争点气好不好,假戏能不能真做,就看看你能不能在五年之后再次抓住薄宴淮的心。”
温斯不知道,怎么叶梓萱对她有这么大信心。
还有,她好像对安凝有很大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