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身子一僵。喂喂,不要拿你的屁股贴上我的老二啊,这要一时冲动,不小心插|进去,就尴尬了。
彼此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内裤,卓然的下|身轻轻抵着“王爷”的股缝,一时间因为心神荡漾,身下的某处突然变得坚硬。
“王爷”被人顶住了屁股,明显感到了不舒服,伸手抓挠了两下,收手时,顺带着“抚”过了卓然挺胸抬头的下|身。
那里更是涨得厉害。卓然赶紧翻了个身,避过了“王爷”的进一步“骚扰”,然后握住了自己的老二,动手解决起来。
尼玛,大半夜的,太折磨了吧。
卓然上下套|弄着,原本和自己搭档很好的右手今晚明显不给力,折腾了好久都没有出来,反倒是越发精神抖擞了,真是要命。
身侧,“王爷”的呼声越来越大,而且睡相极不老实的踢来踢去,最后,整个人像是一贴膏药,再一次贴到了卓然的背上,并且为了防止他挪动,伸手环过了他的腰身。
卓然心里苦啊,“王爷”呵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引了人心里都跟着痒痒的。禁|欲对身体不好,这厮存心色|诱自己,是何居心啊!
肉食男从来不吃素,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稍微利用一下吧。卓然嘀咕着,攥过了“王爷”的手,握在了自己坚硬无比的老二上,然后上下动作起来。
嗯,终于找到感觉了……
身后的男人睡得死沉,完全不知道自己修长漂亮堪比手模的爪子被人拿来打灰机了。直到手掌心沾满了对方腥黏的体|液,还睡的死去活来,毫不自知。
卓然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唱的歌是现实里那个王爷自己写着玩的,叫《专属奇迹》,貌似是这个名字……谢谢授权。
☆、chapter33
抵达了纽约的厉言,在当地酒店里补充了一下睡眠,醒来时,点了一份甜品,然后带上匆匆去往了分公司,处理了一下积攒的事务。
忙到了晚上,又约了两个客户吃饭,稍微应酬了一下,已是当地时间的十二点。
一路随行的洛施施准备给厉言预定酒店的,却见他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在这里有地方住的。”说完,驾车去到了郊外的一片居民区。因为上了年岁,和这座繁华都市有些格格不入。
沿路走来,映着熹微的灯光,可以看到墙壁上五彩斑斓的涂鸦,多是一些青少年恶作剧般留下的裸|女手绘。
厉言将车子找地方停下了,然后抚摸着已经脱落的墙皮,一路追寻着过去的踪迹,停在了一面墙壁前头。
那上面,依稀能看到一轮落日,隐入在海平面上。海的这边,是两个并肩看夕阳的男子。
印象派的创作,那是严熙曾经生活在这里的证据。
指甲刮着墙皮发出了可怖的声音,像是刮在了心脏上,豁开了一道道的伤口。
厉言攥起了拳头,将额头抵在了墙壁上,喃喃道:“严熙,我回来了。”
可你,又去了哪里?
隔了遥远的太平洋,夏天的心脏突然一疼,跌跌撞撞的,碰倒了身侧的花瓶。
“怎么了?”苏璟一怔,急忙下了床。
“对不起,我不小心打翻了花瓶。”夏天说着,急忙蹲下身子收拾碎片,却不慎割破了手指,心里一时间乱糟糟的。
“你还是好好待着吧,家务的话,留给我就好了。”苏璟看了心疼,攥过夏天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这边,厉言看过了旧时的风景,拐进了一座楼房里,顺着陈旧的楼道,去到了四楼。
包里的钥匙因为太久没用,已经生锈。插|进锁孔里转动了一下,门“咔嚓”一声,竟是开了。
走进了摆放整齐的屋子里,除了多了一层浮灰,一切,恍若还是昨天的场景。
角落里,安放着一支谱架,上面摊开的谱子还是厉言亲自著作的《致爱情》。那时,他也不过二十三岁的年龄,对感情,对生活,对未来还抱着一份憧憬。
这只曲子,是他送给严熙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写字台的一只相框上,上面是三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分别是厉言,严熙和卓然。
彼时,厉言的手轻轻搭在了严熙的肩上,而卓然却像是挑衅一般,存心环过了严熙的腰身。
所以,厉言和卓然在微笑的同时,向对方投入了一记冷眼。
苦笑了一下,厉言搁置了相框,然后去床上躺了下来。
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屋子,几时变得这么清冷而寂寥。
说起来,那是六年前的记忆了。
那一年,厉氏集团面临破产,他为了能继续求学,不得不搬离了校舍,住进了狭窄的出租屋里。白天结束了课程,去酒吧里当服务员,去汽车修理站当维修工,甚至去工地上,做起了搬运工。
直到后来,生活紧俏的连租金都拿不起了,他失去了住处,像个流浪汉一样,呆坐在街角,为将来的生活而愁眉苦脸。
好在那时,和他一起唉声叹气的,还有坐在一旁的卓然。
那男人是某财团董事的私生子,是一个出身既高贵又卑贱的可怜虫,别说是没有继承权了,就连身份都见不得光。
而最近,他似乎是冲撞了他的父亲,于是,对方终止了对他的资金供给,逼得他不得不抛头露面。
好在,他脸皮厚,没有底线,只要能赚钱,舞男,牛郎,他什么都干。
可此刻,两人都显得力不从心,呆坐在街角,对未来感到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