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郁时南不舍地望着灶台。
“我看着。”霍周说。
“好吧。”郁时南心安理得地躺在还留有余温的沙发上,然后高高地翘起受伤的脚腕开始观察。
霍周端着水煮蛋出来就看见这么个场景。
他没忍住嗤笑一声:“贺女士一走这么自在?你是真不拿我当外人。”
“才没有。”郁时南心虚地将腿放下。
“今天回学校。”霍周坐到旁边,依旧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郁时南摇摇头,然后伸手去够鸡蛋。
“嘶——”他被烫得手一哆嗦。
结果抬眼就撞见霍周正悠闲自在地看他。
“看我做什么……”郁时南呼呼地吹着被烫得泛起阵阵疼痛的指尖。
“虽然你不拿我也会给你剥。”霍周没痛觉般拿起颗鸡蛋拍在桌上,“但你吃完苦头之后我再帮你,就会显得我很重要。”
话音刚落,他就把剥好的鸡蛋递了过去。
郁时南张嘴咬了一口。
霍周:“……你没手吗?”
“那它还是很烫,又不是剥好就凉了。”郁时南语气诚恳,“你不是说要凸显你的重要性吗?”
霍周:“…………”
妈的好烦,讨厌被拿捏。
“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霍周无语,“我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你别忘了你刚开学那会是很害怕我的,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跟谁学的啊?”
郁时南一脸真挚:“我没有理所当然,我只是把对你的感谢放在了心里。”
“……吃你的蛋。”霍周没好气地把剩下那一半塞进他的嘴里。
说归说,剥下一个的时候,霍周还是认命地当起了举蛋侠。
“你不吃吗?”郁时南犹豫着要不要张嘴,“有两个是我煮给你的。”
“我不吃。”霍周说,“我等会吃法餐。”
“哇——”郁时南笑着咬了一口,“你好厉害,还会做法餐!”
“嗯。”霍周含糊应下。
最后还是剩下一个鸡蛋。
霍周塞进嘴里,转身回到厨房。
郁时南喝了两口水,然后试探性地在地毯上踩了两脚——已经不疼了,但他还不太敢站起来。
抬头就撞见霍周端着一盘法餐回来了
——盼盼法式小面包。
郁时南:“……你挺幽默的。”
“多谢夸奖。”霍周面无表情地将面包捏成薄薄的zip压缩版。
两人是打车回学校的。
临近期中考试,桦大的图书馆已然昼夜灯火通明,卷生卷死,卷到凌晨四点就有人冲到宿舍底下准备去学习。
郁时南也有点心动。
“祖宗。”霍周捏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心疼心疼我吧,拉磨的驴都没我辛苦,我又得抱你又得扛你的课本还要拿你的拐杖,真拿我当17世纪的奴隶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