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对贺女士心里那点小九九摸得门儿清。
拜托,郁时南要是真这么肤浅,他早就在宿舍裸奔了好吗?
霍周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认命地光着膀子回到卧室。
“你洗好了。”郁时南正在摆弄受伤的脚腕,听到他进来的动静后,也只是扬起那张乖顺的小脸冲他笑了下。
霍周沉默下来:“你怎么不穿裤子。”
你要知道,我他妈才冷静下来。
霍周话语的含妈量伴随内心的躁动一起增加。
刚洗完澡,迎面就撞上一双修长白润的腿。
问题是上半身还穿着他的睡衣,大半柔嫩的臀肉半遮不漏,本来就敏感,还搞什么下衣失踪,偏偏本人还长着张纯情温顺的脸,这极具诱惑性的场景配上这么张脸……
伤害力无异于会放核弹的航空母舰。
直接给霍周那点自制力轰得连渣不剩。
“哦。”郁时南不好意思地指指他,“裤子在你那。”
“……我们家已经穷到要两个人分一套睡衣了吗?”
“贺女士说你的衣服都洗了,只剩下一套睡衣。”
行啊。
刚才还在那里装得多担心郁时南。
扭头就给郁时南裤子扒了扔他床上。
霍周简直气笑了。
他头也不回地找到贺女士。
“大尾巴狼。”霍周开口,“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贺女士从门缝里挤出个脑袋:“二十啊。”
“血气方刚的年纪。”霍周言简意赅。
吃过见过的贺女士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些疑惑:“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每次都比现在刺激大,但凡有一次没忍住,我就可以去给你探监了吗?”
“……我自制力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吧?”霍周说,“下衣失踪,您知道什么是下衣失踪吗?”
“那怎么办。”贺女士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让你不带衣服回来的。”
“我急得杯子都没带还收拾行李?”霍周觉得好笑,“家里不是有吗。”
贺女士绷了一会,最终还是垮下肩膀,认命地让开半个身位。
霍周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泡在了水里。
一件又一件。
一盆又一盆。
霍周:“……真洗了?”
贺女士红着耳朵:“你昨天才跟我讲今天回来,结果今天赶上给小南拆石膏,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小少爷,你又不喜欢用洗衣机,我不得用手搓?”
霍周的视线扫过贺女士泛红的指尖,皱眉:“阿姨呢?”
“我怕小南觉得尴尬。”贺女士不自在地抠着手指,“老早就让她休假回家了。”
“放着。”霍周拿毛巾给她擦手,“明天我洗。”
“那你今晚穿什么?”贺女士问。
“……我爸没裤子?”霍周看她。
“有啊。”贺女士扭头回卧室,然后抱着一大堆西装裤回来,“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