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丈夫。
一转眼到了庄弗槿二十九岁生日宴的当晚。
有车来a大接沈怀珵。
司机为沈怀珵打开后车门,眼神一直不太自然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吗?”沈怀珵坐在位子上,书包被他抱在怀里。
司机打扮得很考究,五十多岁上下,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茍。
他恭敬地说:“沈少爷,您的装束似乎有些随意。”
沈怀珵低头看了看自己。
学校发放的长款羽绒外套一直遮到小腿,脚上穿着一双白鞋。
是他平日最常穿的一套衣服。
“今天很正式吗?”
汽车已经开动,时值傍晚,街道霓虹闪烁,透着京城特有的纸醉金迷。
司机答他:“请帖发出去了两百多张,大概城里有点头脸的都会来。”
沈怀珵的手把书包带子都攥紧了。
庄弗槿搭了好大的一个戏台。
半小时后,汽车缓缓停在一方草坪前,只有一条道路延展向前,路边的长青树一棵一棵被修剪的规规矩矩。
沈怀珵踏进庄家的第一眼,感到的是让人窒息的整齐。
四方的草坪,圆润的树冠,和笔直的路。
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一眼望不到尽头,沈怀珵被侍者引领,走了大概一刻钟,见到一座精致的喷泉。
喷泉后,庄家的主楼映入眼帘。
几位盛装华服的贵妇和小姐,斜着眼睛吃惊地看沈怀珵。
沈怀珵便挪步让到一边,让她们先进门。
“怎么会有人穿成这样就来了?”
“他好眼熟,不就是那个沈……”
擦肩而过时,嚼舌的声音穿进沈怀珵耳朵里。
毫无疑问,他是这场大戏的绝对主角。
两扇极高的大门为沈怀珵打开,珐琅的质地流光溢彩,他迈步入内。
一开始,人们并未注意到他。
朴实无华的装束像一颗石子混进了珍珠里。
优越的上层人士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碰杯,讨论货币、股市和天气。
沈怀珵在众多陌生面孔中寻找庄弗槿。
同样的,也有越来越多目光汇集在他身上。
美貌是天然发光体。
身上笨重的厚外套,也变成增添美人韵味的一种装饰。
宾客们往往是先看见他惊艳的脸,才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沈怀珵。
豪门的新欢,果然是美极。
忽然沈怀珵前面的路被拦住。
“你好漂亮,我能认识你吗?”
那人对他伸出右手。
沈怀珵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社交。
“我是弗槿的堂兄。”
对方身材也很高大,细看之下,眉眼间和庄弗槿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