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饶三人在原地站着,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是更危险的存在。
张亦可心生一计,侧头看向保安。
可是谁成想孟饶他们走过来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厉声批评躺在地上的张三三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可以欺负同学?!这是好孩子该干的事情吗?!快点道歉!!!”
张亦可:“……”
实话实说,她有些懵。
亦可真懂事儿
张亦可完全看不懂孟饶三人的操作,只好用眼神去询问身边唯一一个可能知情的人。
可是,纪梧明显更懵。
和张亦可不一样,纪梧的懵,更偏向于“讶异”这种情绪,像是她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
现在不是交流的好时机,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有放下戒心,也没有松开那个被她们辖制的人。
孟饶“教育”过张三几人,又转向张亦可和纪梧,比刚才更严厉地批评她们:“干什么!把刀架在自己同学脖子上,你们两个要杀人吗?!快点松开,给他们道歉!”
两面开弓,不偏向任何一方。
俨然是一副非常关心学生、在努力解决学生之间的矛盾、力图让他们发展成为相亲相爱的和谐美好一家人的好老师模样。
如果不是张亦可中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刚才又看到他们无动于衷站在一旁、对这边的状况置之不理的嘴脸,她可能会真的就信了这群神经病嘴里说出来的话。
垂眸瞥了一眼张三,这人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很小的一个动作都能让她龇牙咧嘴。
再看李四和王五,也还是呈“大”字型轴对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还以为晕过去了。
张亦可不禁疑惑。
她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怎么做到把这三个人打趴下并且威力还持续到让他们直到现在都站不起来的?
想不明白,张亦可就不想,反正知道自己能打得过他们就好。
“道歉!”赵青山粗声吼道。
张亦可被吓了一跳,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手边那个被辖制的人,也因为那一声猛地一个激灵。脖间皮肉随着他的动作擦到刀子,破了皮,能看到红色血迹。
张亦可余光瞥到,纪梧在看到那抹红色以后就立刻移开了视线,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放轻分毫,反而好像还重了一些。
不知道怎么有些想笑,张亦可忍住,心情也好了不少,想着反正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不搭理赵青山也不是不行。
于是她就真的没搭理,只是给了他一个“清澈”的眼神,表达出“自己听不懂”的意思。
赵青山脸色铁青。
江别温柔地朝她们走来。
张亦可:“……”
这三个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一个当公私分明的严师,一个当暴躁成性的打手,还有一个当好言相劝的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