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沙发走,他单手箍住我的腰,把我提起来。我站在茶几上,俯视着他,他双手扣住我的腿,“你头绳哪来的?”
“你妹给的。”
“她喜欢女的。”
“然后?”
“她喜欢你。”
“然后呢?”
他把我扣子解开了,那一口咬得很重,我说安乐我很疼。他说你把那根头绳扔了。
头发散下来的时候,安乐把我放在床上,他在我锁骨咬破了。
我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咬这里。
他问我咬过这里的有几个。
我说数不清了。
他咬上我的颈动脉,“那你就好好想,想不起来我们今天就一起死吧。”
痛感传来的时候我想起了咬我的第一个人,在虞阔走的那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高中同桌,他约我到南京街的小巷见面。
那里阴暗潮湿,头顶有几户人家晒的床单还没收,地面零零散散的垃圾,我踢着一个塑料袋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说比你强。他说那你上哪个大学,我说不上了。
他说:“不上了好,跟我混吧。”
我说行啊,怎么混。
他给我递了一支烟。
我接过来的原因是我想起傅嘉吉了,这是他喜欢的牌子,但他不在我面前抽,我曾跟在他身后闻过几次烟味,他发现的时候总会把烟灭了。
他说二手烟,致癌的。
他跟虞阔应该都没想到,我竟然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我对安乐说,我第一次被咬,是下雨天,他带我潜入了一户人家,在里面翻翻找找,我说只躲雨,别偷。
他找出了一袋hai洛因。
“我是这么染上的。”
安乐松口了。
他趴在我的颈窝处,呼吸很热,我说你还继续吗,他说不了。
我说我去洗澡,他说把皮筋扔了。
我把手放在他面前,他摘下皮筋扔进了垃圾桶。
打嗝海貍
没多久,流浪叔跟我说,林此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学,八月份办升学宴,让我也去。
我给她包了个红包,那天让流浪叔带过去,但安乐路过的时候把我掳走了。
我说我不想凑热闹。
他说带你见见我爸。
他爸是生意人,三年前跟他妈离婚,娶了林此她妈,合法夫妻,流浪叔因进不了家门,把他们称为乱搞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