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
我连忙往镇上的赌场跑。
妈妈桑看见我,笑着说:“荆先生,货物充足,您怎么有空过来。”
我说:“二哥扔过来的人呢?”
她指着对面的门,“里面呢”
我疯了似的推开那扇门。
傅虞把栾奕紧紧地护在身后,地上躺了一个男人,已经没了呼吸,她显然进行了一场艰苦的博弈,手腕被烫伤,头发散乱,衣服上有血。
栾奕拉着她的衣角,已经泪流满面,看见我来,两人都一怔,傅虞最先做出反应,抄起一旁的凳子,猛地砸向我。
我的脸颊被直面撞击,鼻血溅在了眼睛里,好一会儿视线才正常,映入我眼帘的,是还在摇摆的窗户。
我从窗户往下看,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周围一片都是赌场的地盘,我顶着满脸的血走向妈妈桑,她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我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墙上,“派人,我要栾奕今晚跟我回家。”
“好,好,我马上叫人。”
赌钱的、把风的,通通聚集在楼下,我捞起门后的一把镰刀,抹了把脸上的血,他们四散开去寻人,我像猫捉老鼠似的走进了一个夹角巷,镰刀的铁皮与地面刮擦的声音让我的脚步更加沉重。
“栾奕,我来了。”
“我看见了傅虞的脚,她是穿着一双运动鞋吗?”
“我要剁了她的脚。”
“哦,原来你在这。”
“蹭”地一声有人站起来,我难得在傅虞的脸上看见紧张的神色,仅仅几秒,她又恢复了活死人的面容,她知道被我耍了,平静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是铁链,一头拴着一颗球,她在手里晃着,铁链绕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铁球猛地朝我甩来,我受住了这一击,耳鸣了。
我拿镰刀朝傅虞走去,即将挥起来的时候,有人抱住我的腰,我摸了摸她的手,说:“你看,这野孩子一点不省心,我们再生一个?”
她身子在颤抖,说行。
回家后,栾奕在洗澡,我在地窖。
很腥,我往下看了一眼,已经忘了二哥生前长什么样子,但他有一点说得很对,不能做一个对组织没用的人。
我把一堆骨头往砧板上一放,现在,他有点用处了。
回房间后,栾奕已经躺在床上,我洗漱干净后去找她,摸她的脸,“你瘦了,傅虞根本照顾不好你,你别哭啊,我给你下面?新鲜的,刚买来。”
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到她面前,喂她吃完,她嘴角有残留的汤汁,我舔干净,她的嘴唇很软,长头发包住了她半边脸,我把她的头发撩开,去吻她的侧脸。
我说你想我吗。
她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