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继续成为他的禁脔,在这座空荡荡的别墅里到老……
沈禾凝想到这样的未来,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可,沈佑宁才二十岁啊,让她一辈子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实属是摧残……
自己已经自由了这么多年,剩下的十几年他无所谓了。
孟泽川将她抱到了卧室,卧室里的布置依旧跟她离开前一模一样,他将她放在了床沿处。
自己则是坐在她身边……
他就这样打量着女人,明明是春天,可女人穿得很厚实,洗的发白的羽绒服,牛仔裤也褪色了。
可这些都掩饰不住她的美貌,她一张瓜子脸,小弯眉,小巧的鼻子,嘴唇没什么血色。
皮肤也不如之前白皙了,而是有些黄……
他的阿禾总是这样,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出去过苦日子。
“离开我以后,干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沈禾凝倒是没有藏着掖着。
“在江城种桃子……”
“别告诉我,你跑去当农民了。”
沈禾凝沉默下来,男人一把擒住她的手,果然,一手的茧子。
孟泽川的五官轮廓本来就趋向冷硬,在摸到她手里的茧子时,目光蓦然之间变的格外阴冷。
“你画画的手去种树?”
“阿禾,你可真会啊。”
即使两人已经十二年没有见面了,可沈禾凝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又生气了……
想到之前他每次生气时,自己的悲惨模样,她忍不住朝他道歉。
“对不起……”
孟泽川盯着她的模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女人干脆就起身跪在了他脚边。
一双狐貍眼含泪看着他。
他手掌抚摸上她的脸颊。
“起来!”
“谁让你跪了?”
可她偏偏不起来,只是跪着,哀求他。
“求你了。”
“让她离开吧,她是无辜的。”
沈禾凝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脏抽疼,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明明两人同龄。
看他依旧如年轻时那般冷厉,棱角分明的五官,泛着寒光的眼底染上几分怒气。
孟泽川强忍住不发火。
“起来!”
“我没让你跪!”
她不动,只是跪在他脚边,继续恳求着,仿佛,只要他不答应自己,自己就不会起来。
“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阿禾,我不是以前的孟泽川了,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沈禾凝的心脏突然有些抽疼。
想到过去的种种,她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自己被他拘束着没什么朋友,就连分手都要他同意。
当然,她要是敢提分手,他也有办法治她,不给她穿衣服,拿各种各样的东西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