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专为贵宾设置的通道,几个三四十岁,气质矜贵的男人出来接,身后都乌泱泱跟着好些人。
站在最前的男人看到梁序之,笑着打招呼:&ldo;keen,好久不见,让你亲自跑一趟真是抱歉。&rdo;
梁序之唇边挂着未达心底的笑容,淡淡地说:&ldo;正好叙旧。&rdo;
他的保镖也到了,钟晚自觉推着轮椅,跟着那群人进去。
赌场内装修甚为奢华,四处都金碧辉煌,贵宾区域寻常人进不来,但隔着一堵墙,也能听到另一边的笑闹声和押注的吵嚷声。
钟晚深呼吸,管理好表情。
她打心底里厌恶这样的场所。
梁序之和那几个男人一路都在閑谈,从他们的对话中,钟晚听出头先打招呼的那人跟梁序之是在英国认识的。
也是这时才知道,他是牛津毕业。
此番来澳城,也的确是谈生意。这家赌厅的经营证即将到期,政府有意促使行业转型,缩减赌厅数量。
这几个男人家都是靠这一行发家,但也不能确保能在下一次竞投上取胜,在资金和权势上都需要梁家的帮助,当然,也会相应许诺利益交换。
五人在贵宾厅的牌桌上开了局二十一点,梁序之此时偏过头,问她:&ldo;会吗?&rdo;
&ldo;会。&rdo;钟晚点了点头,&ldo;但玩得一般。&rdo;
她很小的时候就学过。
梁序之淡笑了笑,对着牌桌微扬下巴,示意她替他玩。
纸醉金迷的场合,虽然主要目的是谈生意,但其他几个男人身边也都带着女伴,钟晚在场倒也不突兀。
只是,除她之外的女人个个妆容精致,穿着晚礼裙高跟鞋,身形曼妙。
…只有钟晚穿了个休閑短款小夹克和t恤,和周围各方面的格格不入,像是来凑数的一样。
钟晚硬着头皮上牌桌时,有男人跟其他人笑着打趣道:&ldo;前阵子就听人说,keen在港岛捧了个年轻演员,我还寻思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以为是传闻,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rdo;
&ldo;气质道真是超凡脱俗,怪不得keen愿意宠着。&rdo;
&ldo;……&rdo;
钟晚不太会应付,只弯了弯唇角。
梁序之散漫道:&ldo;她胆子小,你们再说,该把人吓着了。&rdo;
钟晚面色微红,摸了摸鼻子。
其余人唏嘘几声,也真就不再多说,让侍者发起牌。
钟晚还没拿到牌,心里就开始忐忑。天知道这种人打牌,打得会有多大。
…反正输的不是她的钱。
没想到,她一口气连赢了三局。
面对这些靠此行发家的人,钟晚可并不相信自己是运气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有求于梁序之,给她放了个水。
又几局过后,几个男人要谈事,大概是涉及商业机密,把保镖和各自的女伴都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