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道:&ldo;你还是多担心一些,应该担心的事。&rdo;
钟晚咬咬唇,歪着脑袋看他,跟他确认:&ldo;那这个要求,您是答应了?&rdo;
&ldo;……&rdo;
&ldo;嗯。&rdo;
钟晚长舒一口气。
梁序之看一眼门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钟晚再次跟他道别,直觉此刻的气氛没有之前压抑了,还跟他挥了挥手,假惺惺笑着说:&ldo;梁先生,希望能尽快再见到您。&rdo;
梁序之没回应,也没再看她。
钟晚也不太在意,放下手,自顾自推门出去。
林叔把她送回住处,黑色的宾利停在街边。
顶上有一盏幽黄的路灯,大概是久无人修,忽明忽暗的,很费力地照亮周围破旧的街道。
林叔犹豫了下,委婉道:&ldo;钟小姐,这里离集团和先生的公寓都太远了,需要帮您换个住处吗?&rdo;
钟晚笑着说:&ldo;听梁先生安排吧。香港消费太高,小演员收入低,住在这里月租都挺高了。&rdo;
也许是一桩大事已经谈妥,她比几小时前去马场时,整个人状态都放松不少。
林叔穿着衬衫和灰色马甲,板板正正的,很有英伦老绅士的风格,他也笑:&ldo;我有个女儿以前在英国读书,上学的时候也经常这样跟我们说。&rdo;
&ldo;那我去安排。钟小姐明天空吗,大概下午的时间,我叫人过来帮您搬家。&rdo;
钟晚似是不经意地问:&ldo;是搬去万泰附近,还是梁先生的公寓附近?&rdo;
林叔:&ldo;具体还需要等我回去后问过梁先生的意见。&rdo;
&ldo;麻烦林叔了。&rdo;
钟晚上楼之后,开了窗去拉窗帘,看见路边的那辆宾利车停到这时才离开。
梁序之身边的人似乎都这样,照顾周全礼貌,办事妥帖,做什麽都很懂规矩。
钟晚视线移向窗台,闻到花香,才发现她前阵子在路边推车上买回来的盆栽栀子花开了。
她拿起园艺剪,挑了朵开得最好的,剪下来,装进塞满干花标本的手机壳里。
世间的美好大多短暂,就她经历过的而言,更是如此。
所以,想要努力留住些许,即便是徒劳。
隔天一早,梁序之早上在集团总部跟其他董事和管理层开会。
会议结束后,行政那边安排了饭局,他没兴趣参见,身后跟着一群人,径直回了总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
不多时,林叔带着人送来餐食,都是家里厨师根据他的饮食偏好专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