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云崖快回来了!
江淮忍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尖微微松开,那信纸立即飘荡回落进了盒子里,再接着,又是啪嗒一声,是江淮将盒子盖子盖上去。
脚步声在错杂的呼吸声中显得尤其突出,江淮听见之后,又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到柜子那边去。
没有磁铁吸住的柜子一片空旷,倒是轻的很,只是江淮现在的状态,别说柜子,就是给他一张纸他都未必能捏住。
脚步声愈发近了,看样子,就在门口。
江淮咬紧牙关,眼看着面前的柜子,随后——
啪!!!
巨大的声响掩盖住外头的开门声,江淮将伸出去的腿缩回来,随后一整个人伏倒在那已经归了原位的柜面。
“大人——”
此时,方才还阖上的门被推开,云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哎。”
再抬头起来,江淮面上仍然是一副痛苦的模样,不过,似乎同刚才大有不同。
云崖连忙放了手中的东西过来扶着江淮,江淮一面慢慢起身来,一面瞧着那柜子说道:
“方才起来想舒展一下,却不想一下子碰着了这柜子角,真是可恶。”
他说完还狠瞪了那柜子一眼,仿若真是那柜子的不是了。
【好可怜的柜子。】
不过,云崖却并没有深究他方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到底是不是江淮碰着柜子的声音,还是什么别的,他似乎相信了,扶着江淮回到床上:
“大人,身子还好么?”
“唔还好还好,就是方才撞到的地方有些疼,你看,都流汗了。”
江淮指指自己面上流淌下来的汗水,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才不是什么撞柜角流的汗,而是——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疼痛。
说来也怪,那疼痛似乎只是一阵的,现在全然未见了。
“大人身子并未痊愈,万事小心。”
云崖听完之后,并未有再多的问题,只是小心叮嘱了江淮,后又将方才带进来的吃食默默递给江淮,江淮一面吃着,心下却盘算着方才从那盒子里瞧见的信纸上的内容,他翻了翻其他的,好似是只有这一张同男主的线索有关。
所以他真的要去扒人家衣服吗?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江淮猛得呛了好几下,连连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云崖闻声随即迎上来,瞧着江淮一面喘气一面拍拍自己的胸口:
“大人,您没事吧?”
“啊啊没事,没事。”
江淮边摆手边摇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到他停下来,方才再拍拍自己的脑袋。
有些晕。
这话自然是不能同云崖说的,他抬起头来,然而瞧着一旁寸步不离的云崖,忽然感到又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