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姚皴说话是不客气的,江淮抬头望去,可一瞧见江淮那张如画般漂亮的脸蛋时,姚皴的气势忽然就下去了,
“你,你,此番前来,想,想必是知晓了越清的情况吧。”他努力把脑袋别过去,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江淮把手中的吃食放下,点点头:
“我知晓。”
“既然知晓,”听到江淮这句话,他倒是有些不管不顾得了,面儿上不知为何泛起红晕来,语调里头还有些生气的意味,
“既然知晓,为何这么晚才过来!”
姚皴越说越生气,身子腾得从椅子里头起身来:
“水坝损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水坝一坏,我就立即差人向皇都送去了文书,可江大人却视若无睹,这是为何?!”
“以至于,我送了那么多文书,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江大人是不知道,再过些时日,顶头上游泄洪下来,水坝若不修好,越清就完了!”
姚皴自然是生气至极的,只是他面对江淮这一张面孔却怎么也苛责不起来,他只好别过脸去,对着窗外正当头的烈日痛骂道,
太阳落了一道,光影暗下来,好似正是委屈。
“大人为何在位不谋。”
江淮瞧着他这模样,心道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也是才知道啊。
江家的势力诡谲难辨,他此时同姚皴解释,怕是也说不清道不明,没有办法,他只好道:
“我是近日才知晓的。”
“大人这是在糊弄谁?”
姚皴猛得转过脸来,一下子对上江淮那双清冽的眼瞳,那眼神里头却是真诚,加之那一张如画的面庞,姚皴又苛责不起来了。
“大人,莫非你不处理政务么?如何会先前不知晓。”
他到底是吃了那张面孔的亏,语气亦是不自觉软下来,话里话外,竟是有些听江淮解释的意思了。
江淮道:
“并非我不处理,而是我没法儿处理。”
“没法处理?”姚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江淮会同他这么说,只是,这话他自然也是听不明白的,江淮正琢磨着该如何同他解释自己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件事,一旁的褚溪却忽得开了口:
“姚公子,唤心并未骗你,他真的没法处理。”
姚皴又愣了愣,褚溪趁这功夫接着道:
“江大人此前,并未在朝中,而是在军中。”
姚皴的面上浮现出疑惑地神色,真是稀奇,丞相大人不在朝中,跑去军中做什么。
可这话却并不是空穴来风,姚皴此前等待江淮回信的时候,确实也派人打探过江淮的动向,就有探子回来告诉他江大人近日并不在朝中,但姚皴并未将这话放心上,只当是碰巧了。
现在看来,莫非真不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