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枭全程没听安塞尔在说什么,只露骨嚣张地盯着瑟列看,尤其是那张凉薄又勾人的唇,唇线紧绷,让人想入非非。
瑟列看似面无表情地认真工作,但实际上很紧张,唯恐这孟浪轻狂的登徒浪子又语出惊人。
他从来矜贵自持,一丝不茍,几十年的征战生涯,以及身为贵族所受到的良好教养,反而令他压抑而克制,不会做出任何有损颜面的事情来。
但是裴枭,会让他失控。
裴枭会说出下流粗鲁的话,在外人面前用语言挑逗他的神经。
一次次越过他的底线,将他坚硬的冰封外表撕扯开来,强迫他暴露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偏偏,他还无法阻止,随时要警惕,这混蛋可能做出令他威严扫地的行径。
果然,安塞尔的报告尚未完成,裴枭已经低低笑起来。
瑟列眼部肌肉开始痉挛,眼皮子狂跳。
“裴枭,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裴枭无所谓地摊开手,嗓音磁性悦耳,“上将,或许你没有发现,你一直在纵容我。”
瑟列顿感不妙,立即对安塞尔说,“今天到此为止,你先出去。”
安塞尔一愣。
上将居然主动中断报告,这还真是稀奇。
不过他服从性很高,立即行了个军礼,然后退出办公室。
就在关门的剎那,他听到裴枭语出惊人。
“所以,上将,我真想在你的办公桌里,狠狠欺负你。”
随时会发疯的佣兵
瑟列能感觉到,自己颅内血压在升高。
再后来,办公室就被毁了,整个军部拉响警报,滴答的拉长声盘旋在整个帝国首都上空,海陆空三地交通因此而瘫痪。
人心惶惶,莫大的恐惧侵袭了首都人民。
瑟列为此而歉疚。
他对前来收拾残局的安塞尔说,“所有损失,我来承担。”
安塞尔没回答,他脑子里还在嗡嗡地响。
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因过于疲惫,出现了幻听。
在上将发飙摧毁办公室以前,裴枭说什么来着?
上什么?
上面天花板的吊灯上有灰需要经常擦拭以免给上将的工作环境带来不便?
是的,一定是这样!
安塞尔努力把真正的话语从脑子里删除。
而罪魁祸首始终懒散地坐着,屁股都没挪一下。
整个办公室除了他坐着的地方,已经完全碎裂成渣。
从地板天花板,再到金属门和吊灯墙壁等,连同强化玻璃以及终端摆设等,在上将强大的精神力下被全部摧毁。
感谢上将出众的克制力,没连同军部大厦一并毁掉,不然上将多年来的存款,将全部用于大厦重建。
裴枭挥手掸去大腿上的玻璃碎片,毫无作为间接罪犯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