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洺是被一位回家的车主发现了,立即送往医院。
当时俞洺还存有意识,叫医生拨打小徐电话,再之后醒来就是在云城了。
……
十分钟后,冯加霖回到病房,见俞洺入睡,他移到床边,却看到床头桌子上他带来的早餐一点没吃。
冯加霖正思索要不要叫醒,俞洺侧过头来:“等输完液,带我去洗澡。”
“我以为你睡着了。”
“没那么快。”
“早餐吃了吧。”
上午输完液。
几天没下床,都快不会走路了,冯加霖撑着他慢慢挪,待俞洺穿好鞋,跟搀扶着双腿不利索的人似的,尽职尽责。
“行了,我还是会走路的。”主要挤一块热,他推开冯加霖,只用一只手搭在冯加霖身上。
洗手淋浴在一间内,不算特别宽敞。
俞洺右手有伤口,不能碰水,外加脑袋、脸颊都被纱布缠绕,扭头不便,所以就喊了冯加霖一起。俞洺心想,若不是还要输液,自己一个人能做的事,压根不会喊别人。
病号服被一点点褪下。
在将裤子脱下时,俞洺大腿外侧一片淤青,刺了冯加霖的眼。
“这又是怎么回事?”
“被人踹的。”
俞洺说得云淡风轻,冯加霖喉咙一紧,想要问个究竟,话却被堵得说不出来,漫延到心口一阵钝痛。
冯加霖打开淋浴,浇在小臂上试了半天水温,温度适宜,才往俞洺身上淋。
周身湿润后,冯加霖开始打沐浴露,双手揉搓,掌心起泡后,覆到俞洺后背和胸膛上,反复多次,直至全身都打上泡沫。
俞洺一边用左手在给自己擦洗的同时,还在放空地盯着冯加霖。
他将冯加霖拽起来,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给我说?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冯加霖嗓子一哽:“没、没什么。”
“冲了吧,有点冷。”
身子迅速洗净后,冯加霖去外面拿衣服,是他这两天抽空回家装的自己的衣服,估计不太合身,但至少能穿上。
黑色宽大的短袖套在俞洺身上,下半身是露小腿的短裤。
出了闷热的洗手间,俞洺抖抖肩,浑身清清爽爽,只是脑袋还潮乎乎的,因为有伤,没法碰水。俞洺坐回床沿,看着冯加霖在洗浴间内外进进出出拖地,都打理完毕,才拉来板凳在床边坐着。
“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肚子里还是中午吃过的饭,俞洺摇摇头:“晚上再说。你确定心里没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