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洺笑问:“要接着往上爬吗?”
冯加霖很静:“”
俞洺边往上跑,边说:“走吧,马上要到吊桥了,过了吊桥咱直接回去。碰上这事儿,我也没心情玩了。”
太阳散着微弱的光芒,它被云层掩盖,云层太厚,使得光线变得灰暗起来,早晨的晴空不复见。
从小邻山回来的之后两天,俞洺发了低烧,太阳穴酸胀,为了缓解难受,他时不时给脑袋捶拳,平日里最简单不过的走路,都像梦游一样。
俞洺疑惑,冯加霖更疑惑。
可是再困惑也没人解答,冯加霖做起了买药做饭、端茶倒水,家务活全包的行当。
“难道去这一趟就冻着了?”俞洺躺在床上。
冯加霖坐在床沿,说:“吃了药要是还不见好,就去医院。”
俞洺闭着眼:“这种小事情,没必要。”
冯加霖明显不听,到了晚上俞洺头痛的更厉害,额头也烧起来,显然要去打一针了,俞洺只好依着冯加霖的意思。被专车接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普通的细菌感染,没多大问题,屁股上挨了一针,包了药就走了。
俞洺窝在副驾睡觉,回到家后就准备躲被窝。
冯加霖说:“哥,来洗手,医院细菌很多。”俞洺觉得有道理,在冯加霖的监视下,仔仔细细洗了三遍手。
接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柜。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屏半天,梁姐给他发来的语音。
梁姐:明天来趟单位,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明天出门?睡一晚应该就会好了,俞洺抱着侥幸心态入睡。
可第二天一醒,就感觉出头还是懵的。洗漱过后,又吃了饭,仍然觉得难受,俞洺暂且不想管,直接开车去公司。
办公室,梁姐竟然跟刘澜坐在沙发上,醒目的是,刘澜的下巴被一片纱布包着,她双眼发红慢慢看向俞洺。
俞洺心惊:“怎么回事?”梁祎雪沉默。
刘澜站起来说:“我知道这是我跟张海放两个人的事,不应该掺和别人进来。但他现在太过分了,跟我最初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现在动不动就要伸手打我,之前还跟我嬉皮笑脸说结婚,结的是阴婚吗?我敢结婚吗?”
刘澜深吸一口气,看向旁边:“俞洺,我照你说的做了,提了分手,但他拒绝他只会听你的。”
梁姐靠着沙发背:“她那伤是碎玻璃划的,缝了五针,而那碎玻璃是张海放砸的。俞洺,跟你接触之后,我发现你跟张海放根本不是一路人,这友谊从高中维持到现在,凭的是什么?”
俞洺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大量的信息涌来,使他来不及思考半分,太阳穴仍旧胀痛,他闭了闭眼算作缓解。
拉来椅子坐下,他说:“张海放帮过我在我没有家回的时候。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俞洺看向刘澜,“他现在做事极端,再把他惹毛了,确实,杀人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刘澜肩膀微颤:“我有想过离开青邻市一段时间,但我父母怎么办,他们住的地方张海放都知道,他会威胁我。”
梁姐抚上她的手,说:“你说你们在一起都两年了,现在才看出张海放是什么样的人?”梁姐忽然想到什么,“刚才刘澜说照你说的做,什么意思?”
“”俞洺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该不该提。”
梁姐紧接着问:“什么?”
刘澜深深看了眼梁姐,说:“孩子的事,俞洺说的是孩子的事。”
梁姐纳闷,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孩子?谁的孩子?你怀孕了?”
俞洺感觉出刘澜不想回答,他说:“刘澜有一个孩子,张海放不知道。”
“啊?!”梁姐惊声。
俞洺说:“现在最好是将孩子转移,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把孩子藏得严实,但现在他盯你盯得紧,你也要少接触孩子,千万不要露馅……”
刘澜解释说:“孩子一直在他奶奶家住着,张海放不知道。那天去爬山,完全是因为我想孩子,孩子也想我了。我还特意挑了偏僻的地方玩,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你们。”
俞洺说:“有件事我想确定,你最初接触张海放带着目的吧?”
“钱。”刘澜不带犹豫,“见第一面就给我花很多钱。这比我上班一个月挣得还多,有这捷径,干嘛还要走远路”她沉声道,“你们随便怎么看我吧。”
这时,俞洺咳嗽起来,他赶紧拿了纸杯接水喝。
梁姐问:“你一过来我就看你有点不对劲,生病就赶紧回去吧。我先让刘澜住我那,暂时帮她想办法。”
再次驱车回家,俞洺一路没看手机,刚踏进屋门,冯加霖就飞奔过来,吵道:“你说你一个病秧子,乱跑什么?”
“别啰嗦,很烦。”
冯加霖眸光一变:“嫌我啰嗦?”
俞洺忽然转身,忙说:“没有啊,我早上忘吃药了,你去帮我拿来,顺便接一杯温水。”
吃完药,俞洺缩回被窝,说:“你现在是仗着我年龄大,看事情淡了,不跟你计较。放到以前,小心我揍你。”
“你揍一个试试。”
俞洺住嘴,躺在床上也无心看手机了,耳内听见冯加霖在厨房做饭。
没多大会,冯加霖端着碗筷进来,俞洺坐起身,说:“我这又不是坐月子,去饭桌上吃不行吗?”冯加霖勉强同意。
过了两天,俞洺终于病愈,打开窗户通风,只觉得神清气爽,原来不生病的日子是这么舒服啊。
只是突然,手机屏幕上多出一条“失踪人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