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醒神,不晓得走了多长时间,太阳直晒脑袋,山林终于呈现眼前。
怪不得老百姓对这东山林说三道四,因为这里头绿的可怕。
每棵树木足有十五丈高,望不到顶,连日头都被紧密地遮住。
虽无风,但凉气袭人。
阿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袖口里藏的专门捉妖的罐子也给检查了下,生怕没放妥当,路上掉出来。
一道白光闪过,忽而消失。
“谁?!”阿洺大喊,“何方妖孽,速速现身!!”
四周没了动静。
接下来又往前挪了半时辰的步子,已是登山的小路了,白影再未出现。
难道是错觉?阿洺心头疑惑。
忽然,一阵骚动从四面八方袭来,扰的耳朵根本辨不清方向。
阿洺停在原地,难受地捂着双耳,怒吼:“谁?!快给我滚出来!”
哗——
脚下蓦地一轻,身体稳不住,失重感自胸口直冲脑门。
眩晕感过去,阿洺迷迷糊糊睁眼,他掉进了一张用麻绳编制的蛛网里,似是设陷阱的人埋伏已久的。
吊在树上摇摇晃晃,麻绳很粗。
将其割开,势必要用刀,可眼下如何寻到一把刀?
恐怕,只能用法力了。
在人间使用法力本就坏规矩,但这地方杳无人迹,真是等来一好心人要猴年马月。更何况,当今这座山的风评极差,人人避之不及呢,怎会因好奇而不顾性命地进山一探究竟呢?
掌心的火焰刚要升起。
余光便注意到树下站着一身白衣之人,正朝他的方向一动不动望着。
“喂!别看了!快来救我!”
阿洺急忙呼救,管不得是复仇的还是要债的,先让脚落地才是正事。
白衣人功夫了得,三下五除二便跃上了枝杈间,一挥剑,麻绳瞬间断开。
落地一剎那,阿洺迅速一个跟斗,翻出已经散开的陷阱,平稳落地。
“这位兄台,多谢了。”阿洺拱手道谢,下一刻,眼神忽地犀利,“吾有一话须得讲出,刚才跟踪我的是否是你!”
白衣男子将剑收回剑鞘,冷道:“正是。”
“为何?!”
阿洺迈着沉重地步子走近,白衣男子缓缓抬头,面容俊逸,五官明朗。
“哪个门派?报上名来。”阿洺问。
白衣男摇摇头,只回了后者,淡淡道:“阿霖。”
阿洺绕着阿霖打量,在转到阿霖背后时,迅速抽出对方的剑,腕子一转,剑身毫不留情地抵在阿霖的脖颈。
“公子这是?”
阿洺冷笑:“跟我斗?你这身模样瞒得了寻常人,却瞒不过我。说吧,阿徐那孩子被你藏在哪了?!你若不说,我这手再一用力,你可是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