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阑看着沈静清脸上温婉的笑容,从容的点点头:“听闻沈家大小姐气质斐然,沉鱼落雁,今日一见,确是如此。”
沈静清闻言脸上的笑意却淡了许多:“他是这样同你说起我的?”
卓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
沈静清看他这反应,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屑地轻哼一声:“不必为他找借口了,他什么人,沈静棋那个蠢货看不清,我还能看不清吗?”
“狂妄自大,愚昧无知,你们跟他能玩的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卓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撇清关系:“沈大小姐,还请不要以偏概全,我跟唐少爷的关系也算不上太好。”
旁边的侍女冬裳直接上前半步:“说得好听,关系不好,又怎么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卓阑脑子转的飞快:“我们只是同学,刚好我前段时间回国,他来找我,说他要结婚了,给我递了请柬,出于礼貌,我总不能直接拒绝吧?”
沈静清看了卓阑好几眼,视线又定格在卓阑脸上的口罩上:“你脸上戴着口罩做什么?”
卓阑把口罩往上扯了扯:“昨天晚上冷了些,有些难受,可能感染风寒,怕传染给别人。”
说着,还象征性的咳嗽了几声。
沈静清:……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沈静婳突然猛地咳嗽了好几声,那动静,好似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似的,旁边的沈静清和冬裳连忙上前给她顺背,担忧的问着。
“婳儿,怎么了这是?”
沈静婳说不上话,咳的越来越用了,捂着口鼻的帕子上开出了血花,迅染红了洁白的帕子。
“小姐,小姐!”冬裳大惊,无措地叫了两声。
沈静清声音有些颤抖,一边给沈静婳顺着背一边吩咐旁边看着的侍女:“别叫唤了,快,冬梅冬菊,扶婳儿回屋,冬裳,去,请大夫过来!”
卓阑不好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静清一行人匆匆忙忙的离开,看都没看卓阑一眼。
卓阑看着那道瘦小的身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场景。
少女虚弱的躺在床上,拿着药碗的手都在颤抖,嘴唇干裂白,手摇摇晃晃的递到嘴边准备喝药,却好像突然卸了全身的力气,手里的碗突然摔落在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非常刺耳,浓黑的药汁洒了一地,少女的手也慢慢垂落,双眼也慢慢闭上。
旁边的沈静清凄厉的叫唤着,不停的唤着沈静婳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最后,一个气没喘过来,自己也昏了过去。
卓阑突然回过神来,眼前的幻影消散,面前,沈静清正扶着沈静婳一步一步往外走,还时不时的关心着。
“你说你,让你吃药你不吃,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如此任性。”
“还有上次我落水,旁边一堆婆子丫鬟,用得着你这丫头去救?本就先天不足,又引咳症,你说你,就不能让阿姐安心嘛?”
卓阑皱着眉头看着姐妹两人离开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违和。
是哪里不对?
又回头看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卓阑迈开步子,他想看看这条路通往哪里。
卓阑一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路终于没了,前面是一大片杂草丛,杂草比一八二的卓阑还要高出许多,如果进去了,可能根本找不到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