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兴趣盎然,有种想拉去实验室的冲动。
江沉知道张恒的德行,态度强硬,“不行。”他扯开张恒,并以行动表示拒绝。
张恒无语,“我就说说,”不过,“她这种情况我不敢随便用药,瞧着没啥大问题,如果明早能醒过来就没事。”
顿了顿,“我给她做个过敏源测试。”
江沉没说话,这事同意了。
张恒使唤人去实验室拿了东西过来,边处理边八卦。
“这小姑娘你哪儿搞来的,看上人家了?见过几次了?你带她来这儿,是认定她了?发生关系了吗,什么时候生孩子?”
江沉危险地轻眯眼,“四十岁的人了,别有事没事坟头跑火车——缺德还冒烟。”什么搞不搞得,真难听,“还有,我说过这辈子不会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张恒耻笑,“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阿乔悄咪咪竖起大拇指。
一言不合,就戳刀,歪瑞古德。
江沉眉头一蹙,眼里带着攻击性,瞧着张恒处理完了,喊阿乔,“把他弄走吧。”
是命令的口吻,特别凶。
张恒当然拉扯不过壮汉阿乔,被拖走了。
房间安静下来。
安静到江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盯着床上的人,忽然伸手探向她的鼻尖。
呼吸绵长。
是活的。
正要收回手,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
江沉呼吸一滞。
食指戳了戳。
触感柔软、细腻、光滑。
“怪好戳的。”
他忍不住加重力道。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翻了个身,蜷缩成团,鹅绒被遮住了大半张脸。
卷翘的睫毛又浓又密,投下斑驳光影。
江沉缩回手,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啥。
指尖残留的触感与温度令他无所适从。
他揉揉眉心,“你到底是谁……”
是英雄救美
翌日,微雨绵绵。
顾笙站在学校门口,脑袋还晕乎乎的。
“顾笙,”江沉摇下车窗叫住她,打开糖果罐,抠抠搜搜给她三颗糖,“一天只能吃三颗。”
顾笙晕乎乎地接,甚至没问为什么。
“还有,别喝牛奶。”江沉再三强调,“凡是奶制品一律都别吃,还有奶茶也不能喝。”他放低声音,“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醉奶吧。”
‘噗——咳咳——’
开车的阿乔为雇主直白又放肆的言语惊愕。
明明是过敏,为什么从老板嘴里出来像是在耍流氓!!
江沉乜斜阿乔一眼,“这是你能听的吗,把耳朵堵上。”
阿乔瘪嘴。
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顾笙头一回尴尬的红了脸,彻底清醒过来。
顾笙五雷轰顶,“喝过奶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