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孟清若那是真恨。
“上次那些人没有得逞,这次又打算找几个人强、奸我?”
往日一幕幕走马观花。
孟清若浑身颤抖。
“我他妈真是犯贱,当年怎么就脑子短路一次又一次的救你,你要是该在那个腥臭的巷子里被狗咬死,再不济也该死在十二月的东湖里……”
“闭嘴!”
厉景辰厉声打断她,“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不知廉耻。”
上次他不过只是吓吓她,让她不敢再生出逃离的心思,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的手段太温柔了。
“算了不说了,反正是我眼瞎心盲,活该我倒霉。”
孟清若拿着手里的竹签,戳着自己的脖子。
“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嘛,我如你所愿。”
话落,她发狠往肉里戳,手腕被人掐住。
“孟清若,想见你奶奶吗……”厉景辰眼里汹涌着戾气,“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自己去跟江沉解约,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奶奶去死。”
说完大步离开。
助理没有立刻跟着厉景辰离开。
他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孟清若,“孟小姐若是考虑好了,也可以联系我,告辞。”
孟清若无力的靠着一旁的深红色柱子,眼里是藏不住的悲凉与无助。
大概是上辈子她炸了老天爷的天灵盖,这辈子才会倒霉遇到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她忍不住想,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解脱吗……
日头垂落在天边,火红的光芒铺满了半个天空。
‘曲水流觞’是京州独一无二的休闲会所。
江沉一个电话,约了龚瑾和付鹤雪。
龚瑾原本就在曲水流觞,上午跟人谈了合作,签了几个新人,下午跟几个狐朋狗友在曲水流觞打麻将一直到现在,屋里少不得有点烟味。
付鹤雪好像挺忙的,一进包间就开始打电话,嘴里都是案子啊、犯人之类的。
七点半左右,江沉才姗姗来迟。
一进包间,心情颇好地说了句,“玩儿呢。”
然后往沙发上一坐,手机大咧咧搁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眉眼开阔舒展,脸上虽依旧有着病态,但怎么说呢,整个人精气神不同了。
以前是游离于世间、身娇体弱又淡漠凉薄的病美人,今儿个身上好似多了几分烟火气。
跟个聚光灯似得,特别招人眼。
所有人都看他。
连还在打电话的付鹤雪都愣了一下。
“我去,你今天怎么回事。”
龚瑾觉得不对劲。
往常进包间第一动作——皱眉,然后表情不耐烦、嫌恶。
等乌烟瘴气散尽才勉强给点好脸色。
龚瑾牌一推,不打了。
赢来的钱全扔出去,让人麻溜地走。
他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遇到好事了。”
江沉眉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桃花眼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