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跃并不想他掺和进来,只说:“没什么,是朋友的学生。”
如果不是之前不小心听到严跃打电话,他就真信了。
……
“班长,”隔日,云词派出去的探子趴窗口回来禀报说,“七班虞寻,特别嚣张。”
“上课随心所欲,经常找不着人,但考试回回都是第一。你要找的应该就是他。”
云词问他:“确定吗,别找错人了。”
探子想了想:“符合这条件的,想找错也很难。”
也是。
云词回想了下不小心听见电话的那晚,再次确认:“上周五,他在不在学校?”
探子:“上午在,下午不在。”
云词:“他检讨写到几千字了?”
探子:“罚五千,交六千。”说完,他还附带个人评价,“有病吧这人,谁检讨还多写的。”
云词低声念叨:“……倒是都对上了。”
探子:“什么对?”
云词:“没什么。”
“我是说,”云词伸手,隔着窗沿拍拍探子的肩,“这活找你,算找对人了。”
他们这届高一总共十几个班,开学时间没两个月,所以班和班之间还存在信息壁垒。这个虞寻,听起来挺出名的,但云词对这个人还是知之甚少。
总之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睡觉,为了老严的精神状态,他打算去会会这个人。
七班在另一栋教学楼。
午休间隙,走廊上到处都是人。
云词感觉自己似乎也有点名气,因为他第一次穿过衔接两栋楼的长廊,路上有人小声讨论:“他他他,是那个云……”
其实现在回想,他当初和虞寻见面之前,完全没想过两个人后来能打成那样。
他为表友好,去之前甚至还特意给他带了瓶水。
“找你们班虞寻,”云词手肘撑在后窗窗沿上,手里晃着瓶水和坐在窗边写课后习题的一位同学搭话,“找他干什么?……算是,来交个朋友。”
末了,他又说,“这瓶水,给他带的,要是他不在教室,帮忙放他桌上。”
然而那名同学打量了他好几眼,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放下笔,忽然喊另一个人:“流子,这个人来找虞哥,说想交朋友!还送水——!”
那个叫“流子”的本来趴在最后排睡觉,听见这话,顿时醒了,他没穿校服,头发也有点长,往那一趴看着像校外的。流子站起来大手一挥:“正想逮他呢,自己送上门了,把他押出去谈谈!”
云词:“?”
押什么。
什么押。
押谁啊,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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