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的年礼是母亲准备的,而被夹杂着不干净的玩意儿的罪责,定是也要落在母亲的身上。
只是这件事不是母亲做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母亲,没人比苏愿更清楚那背后之人是谁。
而这其中最为获利之人,只有……
“愿姐儿……”齐氏的声音打断了苏愿的沉思。
“伯祖母。”苏愿抬眸,面色从容,眼神也不见丝毫的焦急或者是愠怒,平静如水。
不似一个九岁孩童会有的镇定。
“你怎么看?”齐氏看着苏愿淡声问道。
屋中的下人们都愣住了,有些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要询问一个九岁的孩子,不是应当将西府的老太太和沈氏一道叫来,再告知两府的老爷们。
“此事应当查清楚,毕竟之中接手的人不少,也不排除有人故意为之,至于目的,我现在也还不清楚。”苏愿没有一味地为西府或者是沈氏开脱。
齐氏是东府的老太太,经历的事情比她吃的饭都多,若是只因为东西是西府送来的,就直接有了决断,东府也不会有如今的景象了。
齐氏对苏愿的回答是满意的,她朝常嬷嬷点了点头,去将人都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大过年的诅咒我一个老太太。
常嬷嬷去请人的时候并未说明原因,众人来的时候都一脸的莫名。
只柳氏在桂花小筑听到是齐氏将人都请去了松风苑时,唇角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咱们走吧,不要让老夫人等。”柳氏轻声道,“对了,雁儿那可还好?”
秋歌点了点头,“二小姐在梅花坞中与几位小姐相处的很是融洽。”
柳氏闻言,面上却不见喜色,梅花坞里都是妾室与庶女,雁儿再是受欢迎也毫无助益。
不过现在不是去找女儿的时候,柳氏只好放任苏雁与那群庶女在一处玩耍。
苏若云一进门便察觉气氛有些凝重,她看了一眼坐在上的母亲,又看了一眼胡氏,小声问道:“怎么了,生了何事?”
母亲不管事多年,许久没这般兴师动众过了。
胡氏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坐下。
赵氏来得最迟,也许是西厢房里的熏香她闻不惯,躺下后,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睡着,常嬷嬷过去的时候,她刚睡醒。
“将人叫进来回话。”齐氏声音里的冷意,在场之人皆感受到了。
沈氏看了一眼就站在齐氏身侧的女儿,眼中狐疑,为何东府的几个姑娘不在,只女儿在此?
这事怕是与西府有关?
只是沈氏将今日从出府到她从云澜院走来这期间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对。
难道只因为女儿打碎了苏若云送的玉镯吗?
沈氏随意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只玉镯,又不是皇家赏赐之物,哪里值得齐氏这般动怒。
先进门的是两个小丫鬟,她们是负责看守库房的,秉明各府年礼送入库房后,便无人再打开过库房。
后进来的是府中管家的媳妇儿,年礼都是她安排人送进库房登记的。
“登记之时,可有现什么不对。”常嬷嬷问道。
管家媳妇儿摇头,“各府年礼送到后,奴婢立马安排送往库房登记,无异常。”
“哦,对了,西府的年礼是今日一早送到的,奴婢只吩咐人送库房,却还未曾安排人登记。”管家媳妇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道。
沈氏在听到年礼的时候,心中已有数了,这次的事情怕不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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