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妾室来买人,什么东西。
不过若是他自己出行,的确是会引人注意。
他轻握拳藏于袖中,沉着脸就离开了浮光楼。
陆思音轻咳醒来时,只觉得喉咙干痛欲裂。
绿英守在一旁许久,昨夜她在浮光楼闹腾了大半夜也没找着人,今晨浮光楼却将人悄悄送了回来,那管事的在后门声泪俱下说着请罪的话,却也暗示着这事不能说出去闹大。
水。
陆思音嘴唇微启,虽不出声,绿英赶忙递水给陆思音。
她不至于连陆思音身上的痕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绿英一时头脑发热:“奴婢非得去浮光楼问个清楚。”
陆思音牵住她的手,将她阻止。
午后绿英熬了一碗汤汁递给她,那苦涩味道在嘴中充斥,半个时辰后她的嗓子总算能正常言语了。
“人接回来了吗?”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听上去雌雄莫辨掩盖住了她原本的女子声音。
昨日陆思音才喝了暂时改变自己声音的药,哑了一天才能好,偏巧赶上此事。
绿英称是。
“派人去打探……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闭眸沉声说,“悄悄的,不要声张。”
“侯爷,”绿英蹲在她身侧看她微肿起的嘴角,“总不能轻易放过……”
“就当被狗咬了。”陆思音摆摆手,要紧的是她的身份绝不能出差错。
念起昨夜那的男子,她握着茶碗的手微抖。
有病。
好歹做了一夜夫妻
晚间要就寝时,宽大袍子被风吹得轻飘,陆思音摸索着给母亲写完家书,犹豫着同绿英道:“我宿你那儿吧。”
府里的人都晓得绿英也是陆思音的通房丫头,陆思音也经常宿在她屋里。
再怎样压抑,终究她心头不安。
绿英从小侍奉她,她常常遇险,若是害怕就常跟绿英一块睡。
绿英懂得她的意思,也不戳穿。
察觉到陆思音今日有几分一惊一乍,绿英便守着她,直到她靠在床边有要睡去的景象,绿英才出去打水自己梳洗。
半昏半醒间陆思音不免做起了梦,却不会是什么好梦。
额头上密布着细汗,房间里的些微声响却突然将她从梦中拉了出来。
言渚穿着夜行服翻墙进入侯府潜到了后院,他未曾想过这肃远侯府的守卫外松内紧,好几次都险些被巡视的人发现。
有几处侧院看上去是有人居住的他都找了找,找到第三间的时候,透过微开的窗户见到床上人影,他才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