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毅伯这是要犯上吗?”
“太子殿下光天化日便要强抢吗?”他也不在乎周遭的人投来的目光,倒是这一番争执惹来了不少人注意,言沧抿着唇只得拂袖而去。
陆执礼横剑的时候,林筱都被吓了一跳,想起林辅生说起他性情时那副无奈的样子,现下才明白几分。
这样的脾性,的确是容易招惹是非的,只是也正因为他这性情,才能不为太子所胁。
莫名的,她开始想着日后成亲要如何劝他改掉这样莽直习性,想了半天才惊觉自己此刻还未嫁作人妇。
他送她上马车的时候跟车夫嘱咐了两句,她低声道:“今日的事……”
“不会有人知道的。”他接过了话,才看林筱说了声“多谢”。
女子装扮
去壶州五六日的路程,紧赶着也没有耽搁。
“明日便能到刺史府上了。”明封计算着路途。
又是一天的飞尘,好在这驿站一应东西都齐全。
趁夜,言渚总是溜到陆思音屋子里来,点上烛同她说会儿话,或是抱着她安睡。
他今日看到了她大腿上的红痕,问道:“骑马蹭伤的?”
她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两腿在马背上整日颠簸着,蹭红了不少。他的手指按在红痕上的时候她也倒吸一口气。
“疼也不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觉得眼瞎的时日里,她真是被养在家中惯坏了,以后要做的事要吃的苦更多,此刻更不必抱怨什么。
“肃远侯不肯叫疼,”他无奈,“容娘在我面前总可以说。”
离开京城后,莫名她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睡在他怀里,夜夜也更安宁。
早晨醒的时候,陆思音恍惚间拿起放在床头迭好的衣裳,愣在了原处。她叫了绿英来,却见到言渚走过来将她推回屋内。
“怎么是女子装扮……”她皱着眉问。
言渚吻了她额心:“穿上就是。”
她狐疑着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也没别的衣衫就只好先穿上,走到马前的时候才听到言渚对明封说:“现在起,你是肃远侯。”
明封和绿英闻言皆要开口,言渚却径直走向了陆思音所在。
她站在马下抿着唇,等他靠近了才皱眉道:“言渚,别胡闹……”
“谁跟你胡闹了,”他将人扶上马轻声凑在她耳边道,“不会耽搁事的。”
乔赟来收拾行装的时候看到言渚怀中抱着个女子,揉了揉眼睛,一路上沉默了好一阵,中途歇息喝水的时候才凑到言渚身边问:“殿下,肃远侯是……女子?”
“你上回不是见过了吗?”他蹙眉看着一脸余恐未恢复的人,“我还奇怪你上回见到怎么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