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如今的生活算是过的去,但在李实仲眼中,这里还是个穷窝。
若不是如今的耀月人模狗样,看着没那么穷了,他可没勇气进来,谁知会不会被破旧的屋子塌了砸中,他的命可金贵的很。
青古端来一杯清水,笑着说道:“家中茶叶乃是陈茶,不好待客。李公子莫怪。”
李实仲看到青古手指上的针痕,面露心疼。
“姑娘应该出身不俗吧。”
“李公子玩笑了,在下村妇而已。”
见青古笑容渐淡,李实仲连忙起身行礼。
“嫂夫人,在下唐突。”
“夫君不在,不敢久留,李公子喝了水,便离去吧。”青古退了几步,不为所动。
李实仲好不容易打探到耀月不在家,怎么会轻易回去。
笑了笑,大大方方坐到主位。
“没想到堂堂兰陵萧氏的小姐,竟然会嫁到如此穷乡僻壤之地。”
[我说他怎么忍到现在才来,原来是查我的出身去了,这人倒是有些脑子。]
青古一脸震惊,半晌眼眶含泪,抽泣起来。
情绪拉满。
李实仲立刻起身,小心说道:“是在下的不是,提到小姐伤心事,小姐莫要哭。”
“九年前,回兰陵途中,我贪玩不幸落水,醒来时全无记忆,不知身在何地,又遇强盗,幸被夫君搭救,才免去受辱。”
“原来如此。”
青古点点头,如幼猫一般软弱可怜,一双桃花眼满是泪水,滴落如珠。
李实仲心疼坏了,“那耀月可曾帮你寻找家人?”
“那时我年纪尚轻,又失去记忆,家中婆母说,她儿子救我,我理应嫁给他儿子。家中穷困,若不是家人,没有食物给我。
我长的好看,出了门只怕被人牙子抓起来卖掉,还不如嫁给她儿子。
孤苦无依,我便只能嫁了,好在婆母待我不错。”
李实仲气愤说道:“岂有此理,果然是山野蛮人,与抢夺何异!小姐莫怕,我立刻给兰陵萧氏写信,救你出去。”
青古苦笑:“我嫁给他后不久便恢复了记忆,但已经嫁人,他家还是我的恩人。我青古,此生认命了。”
李实仲看着脸颊挂泪,目光坚定的青古,内心触动:“不愧是大家之女,礼义廉耻皆贵重,在下钦佩。
小姐,若日后受了委屈,可来县城李家找我。”
出了小院,书童说道:“这妇人命挺苦。”
李实仲摇着扇子,看着紧闭的大门,笑了:“这女子有意思,美人有皮有骨还有魂,千年难遇。
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可她嫁人了,夫人怕是容不下她。”
“你懂什么。成熟妇人比那些不知轻重的少女好的多,日后给她置办一座外宅,我也体会一下神仙日子。”
“她会同意吗?萧家她都不回。”
“那是她聪明,知道回去也只是自讨苦吃。一个女人罢了,要不要她,何须她同意。既然已经掉入穷窟,注定她再无翻身之日,什么高门贵女,玩物罢了。”
李实仲眼中满是算计,看了看这村子,邪气一笑。
一月后。
“大月哥!你怎么才回来,你娘子被村长绑在祠堂,要杀了她!”
村中少年看到刚进村的耀月,立刻跑了过来。
拿着包袱的耀月抓住少年的肩膀。
“你说什么?我娘子她怎么了?”
“村长说你娘子与一公子私通,绑在祠堂了。”
“可知奸夫是谁?”
少年摇摇头:“听说身份尊贵,已经将那公子送了回去,怕被人瞧见丢人,还是村长亲自送上的马车。
村长说证据确凿,要处置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