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端王妃果然去了牧城。以我对那个郑允期的了解,他对端王妃,那是有求必应、肝脑涂地。所以,不久的将来,京都恐有一战,我们要打起精神了。」
李枕听到正事,好像一时忘了我俩的事儿,肃然问道:「郑允期…你确定他会借兵给端王?他和那端王妃不过年少情谊,会做到如此地步?」
顾容哼笑:「真没见识。那郑云期是个痴情种子,认死理儿的。端王妃都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小泪珠儿一涌,十万大军,怕是就要北上了。」
李枕半信半疑:「真的…?」
顾容又是一哼:「千真万确。他俩那些事儿,七八年前,我都听腻了。」
一席话听罢,李枕蹙了蹙眉:
「顾容,你会不会太八卦了些?」
顾容一脸惊讶:「拜托,我可是自小长在女人堆儿里,你不知道京都城的贵族女眷们都指着这些家长里短、后院秘闻活着的么?」
李枕半晌没有说话。
许久,点了点头,伸出了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李枕忽然反应过来,紧紧盯着攥着我的手的顾容的手:
「不对…你俩…这到底在干啥?」
李枕撞破了我与顾容的奸情。
啊不,是感情。
起初,他有一丝丝尴尬。可没过几日,便习以为常了。即便见着我同顾容在一起花前月下,他也会提着酒壶,问一句:
「一起喝点儿?」
每每顾容都气得扔石头子儿砸他。可李枕乐此不疲,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这日,李枕又拎了酒壶来打扰我俩。顾容刚欲发作,李枕挑眉问道:
「打我?不想知道陆笙的消息了么?」
顾容蹙眉,极度怀疑地盯着李枕:
「陆笙什么消息?若有什么动静,豹子肯定会告诉我的。」
李枕唉声叹气:「论身手我是比不上豹子,但论这里,他可比不上我。」
说着,李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笑了。
自打知道我和顾容的事后,我总觉得李枕越来越不正常了。盲目自信、盲目吹嘘、无处不在找存在感。
顾容说,他每日都要告诉自己一遍,李枕病了,千万忍住,不能揍他。
可我瞧着,顾容快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
「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