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周玉程踩着木质拖鞋,吧嗒吧嗒,走进浴室里面的泡澡房,不比外面的泳池,周玉程清楚记得,泡澡房里面的浴池、小浴缸不是很大,可能没有泳池四分之一大。
房间里面渐渐有了一些雾气,浴缸里的水还在陆续放着。旁边的淋浴间有水声,周玉程隔着磨砂的玻璃望见郑锦年全裸的身体,一片雪白。
他按压着沐浴露,在搓澡。洗头。
几分钟后,郑锦年推着湿漉漉的碎发往后捋,肩膀上搭着一条干毛巾,踩着塑料拖鞋,走到浴池边。
抓了一把架子上的鲜花,郑锦年随意扔着,将花洒到水中。
不过瘾,郑锦年又将篮子里的鲜花全倒进了浴池中,而后迈开脚进入浴池,毛巾随手被丢在一边。
周玉程双手摊在两边搭手上,盯着郑锦年做完这一整套的动作——从走到他身边,再至跨腿进入浴缸。
浴缸是自动感应式的设计,出水温和,源源不断,还会出泡泡,根据周玉程自己调节,浴缸能一直保持恒温。
郑锦年躺到另一边,小腿碰到周玉程大腿,他仰头,将脑袋放进身后的自动洗头池中,机器在给他按摩。
周玉程手中捏着泡泡,没什么章法地胡乱抓着玩,眼神却拉得炽热,幽长。
可以说,从郑锦年裸着进入浴缸起,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一直放在他身上。
郑锦年被洗头器伺候的舒服,伸手按了一旁的震动仪表,郑锦年晃了晃脑袋,直起身。
周玉程将视线移到别处。
有不同于水中的热气贴近,是郑锦年起了身,推着周玉程的肩膀,将他推到一边,郑锦年挨着周玉程坐下,和他肩并肩,手臂贴手臂。
大腿贴大腿。
郑锦年望了眼周玉程露在水面和白色泡沫之上的胸肌。见着他脖子光滑无比,没有一丝点缀。
“好多天没见着了,那个睡觉都戴着不离身的红绳玉佩呢,去哪了?”
郑锦年说话的热气好像就贴着他脸,周玉程目光平视前方:“送回香港了,我妈说要找大师放点运吸点气,在庙里供着,过段时间送回来。”
这么讲究。
郑锦年又盯着他光滑的脖子看了看,微挑的眉峰神情很逗趣,可惜周玉程没见着。
周玉程还是看着前面,像在发呆,当他有意识,觉得郑锦年身体在动,手已经摸到他大腿上,他一阵惊动,呼声,受吓不止,去抓郑锦年的手。
“你做什么?”
郑锦年握住他的手,另只手还是摸到了他腿上,顺着他的腿往里摸,摸内侧,嫌弃他反应大,一惊一乍:“惊什么,你往下坐,躺倒,腿抬起来,我看不着。”
周玉程眼睛瞪得和牛一样大,瞳孔里郑锦年俊美的容貌都变了颜色,不知道从他嘴里为什么能这样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周玉程开始呼吸加重,握住郑锦年的手渐渐用力。
郑锦年抽出被周玉程按着发疼的手,改为推他肩膀,迫使他往下坐,语气自然,问:“内裤脱了吗?”
周玉程身子往下移,露在水面的胸肌没入水中,肩膀也进入水里,玫瑰花在他锁骨上打转,蓄起水窝。
他说话:“没。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