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家中多子女,嫡庶兄弟之间,多有斗争。
他不过从旁推了一把罢了。
见岁禾不语,他说道:“你放心,这次非但没亏,还赚大了,便是没有你的关系在其中,这事儿我也是要插手的。”
许家长公子出让的利益,可不是一星半点。
岁禾抿了抿唇,心绪复杂,最终只是轻声开口:“谢谢。”
闻言,范锦轩没应声。
他看着她,片刻后才道:“岁禾,我要走了。”
她骤然抬头。
“我来陵方城本就是为了将金玉坊经营起来,如今过了四五个月,它在城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方叔也能管理好内外事务,我该回本家落月城去了。”
范锦轩垂眸看她:“你可要跟我一起去落月城?那里我有许多铺子,你可以随意挑一间,去做个掌柜。”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又什么都不会变。
番外逆天改命
岁禾很快给出了回答。
两日后,金玉坊的东家孤身离开了陵方城。
他走时天寒地冻,岁禾看着那即将被大雪压垮的枝丫,往炉灶里添了把柴,失了神。
她拒绝了范锦轩的邀请。
金玉坊的掌柜方叔,能力卓越,八面玲珑,因此他才被调到这里来,做了主事。
而岁禾清楚,自己的能力远远够不着能独自管理铺面的程度。
而且内陆也没有海货需要鉴价,她想在能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待着。
否则的话,与从前被许君卓养在后院,又有什么区别。
范锦轩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
岁禾本就不爱说话,往日有他在,多少能交谈几句。
如今人走了,她仿佛变成了工作机器,每日除了四处收货,鉴价,再无其他闲暇活动。
直到,范锦轩给她寄来了信,在其中写了自己的种种经历。
于是,岁禾每天又多了一件事要做,那便是记下自己的遭遇,与陵方城的变化,给他寄回去。
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提起要见面。
如此三四年后,冬雪又一次降临时,岁禾成了陵方城身价最高的鉴价人。
她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海货的好坏,除了金玉坊,其余铺子也会请她去掌掌眼。
与此同时,她也真正融入了这人世间,人情往来拿捏的恰到好处,许多时候金玉坊的生意,都是由她来做。
她与范锦轩的信件联络,也日渐频繁。
这一日,阳光晴好。